苗苗是个魅魔——这是手表告诉王大兆的。
昨天晚上,王大兆其实有思考过,她的爸爸妈妈,都是普通人,还是...魔物?
目前来看,哥布林给出了答案。
她的父亲,大概率不是魔物。
所以...
苗苗的母亲...
“大兆哥,你...既然你都撞见了,就先帮帮我,我会给你解释的...”苗苗本来还想解释什么,但她看见王大兆还算镇定的神色,忽然递给王大兆一双橡胶手套。
咕咚咽了一下口水,王大兆仿佛明白了——这是叫自己跟她一起清理案发现场啊?
而且...自己怎么之前没有发现,苗苗竟然是个这样的...人?
接过手套,但王大兆并没打算动,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动。
这可是一地肉馅状的血肉!
苗苗动作就熟练一些,她戴好手套,高高地扎起马尾辫,随后就用一只铲子,铲地上的血肉...
“这都什么事儿啊...”王大兆悲愤。
而且苗苗怎么可以这么熟练?!
是的...在王大兆眼中,苗苗有些过分熟练了。
事实上,苗苗也是如此,她铲了一阵,随后将装满血肉的水桶提走,然后又提了个空桶过来。
看着一副要吐样子的王大兆,苗苗叹了口气。
“大兆哥,你回家吧,这本来就是我的家事。”苗苗一边说,一边用铲子归拢地上的“血肉”。
王大兆奇了:“所以你知道这是什么?”
她不应该是个悲惨的少女吗?
怎么铲起一地的血肉来...这么熟练的?
这画风不能说是不对,简直是没有一点对啊。
昨天,王大兆心中发誓——就在昨天!
她还是个楚楚可怜的,邻家小女生。
结果今天,挥起大铲子,就把糊在地上的血肉,就这么...轻易地铲来铲去?
更别提这血肉的...本来身份...
“完蛋了...我现在回头,当个普通人,行吗?”王大兆悄悄看了一眼手表。
结果表盘黑乎乎地,一点反应都没有。
感觉到肩膀被拍了拍,是苗苗。
只见她穿着围裙、套着袖套,双马尾高高地扎在后脑勺上,一条胳膊抱着铲柄,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盒香烟。
王大兆愣了——他真的愣了。
苗苗此时也叼着一根烟。
“来一根吗?”苗苗的声音还是比较甜美的。
王大兆缓缓摇头...
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就仿佛,一个妙龄女郎,本该在幻想中嬉闹、跳跃、娇笑,忽然,女郎出现在现实中,跟他行了那妄想之事。
还没等他回味无穷的时候,女郎忽然翻身下去,点起一根烟,顺便还递给自己一根。
“你不是第一次干这个?”王大兆推过香烟。
他也不是不抽,主要是这场景,他有点害怕。
啪嗒,打火机的火苗舔舐着烟头。
“嘶...”
“呼...”
熟练的点火、熟练的吐气,苗苗皱眉,拄着手中的铲子,思考了一下。
“不能说是很多次,但绝对不是第一次。”苗苗说完,甚至还磕了一下烟灰。
这个烟灰她磕地非常细节——王大兆看得真真切切,为了不把烟灰磕在地上,她甚至将围裙的口袋撑开,然后将烟灰磕进了口袋中。
有句话说,细节是魔鬼。
王大兆看得清楚——她既然能把烟灰磕进口袋,就说明她知道,地上的血肉...
“你知道这是谁的?”王大兆伸手指了指地上的血肉。
苗苗也不做作,一边抽烟,一边点头,顺带手又磕了磕烟灰。
“赵铁军啊。”三个字被她说得语气不仅平静,甚至都没有一丝感情。
AI读书都要比她的语气,更抑扬顿挫。
王大兆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她:“所以呢?他不是你爸么?”
“对啊。”苗苗语气平静。
“所以你爸都成这样了...”王大兆指了指地上残存的部分。
“又不是没见过...”苗苗依旧平静。
“...”王大兆通过苗苗的语气,发现了一个华点。
“你这么说的话...这事儿之前也发生过?”王大兆明白了。
苗苗抱起铲子,又铲了一滩碎肉,叼着烟头将碎肉磕进铁桶后。
“对,咳咳,他借人家地精哥布林的钱,欠债不还,他总这样。”苗苗说完,又是一铲子。
王大兆双眼失神:“那个绿皮怪物你也认识?”
“认识啊,你说的绿皮怪物,就是地精哥布林啊,很有钱的家伙...”苗苗说完,还吐了口烟。
深呼吸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