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
等等。
痛?
我没死!
刘三一个激灵,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此时天色已经微亮。
他颤颤巍巍的睁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一间古色古香的木屋出现在了视线内。
这是…自己的房间?
没错,是自己的房间,那昨晚见到的那只长满白毛的高大怪物是怎么回事?
房间内没有尸体,是被怪物吃完了?
那我为什么没事?难不成是怪物吃饱了自己走了…
刘三觉得他原本布灵布灵的聪明脑瓜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如果昨晚那不是梦,自己明明看到那张血盆大口已经扑过来快要咬到他的脖子了,如果说那是梦,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白毛怪物一身的土腥味和血腥味到现在都还在鼻子中萦绕未散…
“来人啊!”
既然想不通,他就不再去想了,直接去印证一番就可明了。
半晌无人应答。
刘三心中顿感不妙,只见他哆哆嗦嗦的爬到床边,倚着床沿站起了身子。
铿锵。
刘三拔出大刀,眼中凶光毕露,“啊呸!大白天的,爷还怕你这装神弄鬼的肮脏玩意不成。”
说罢,他那张麻子脸皱成一团,一咬牙,一跺脚,小跑两步踹开了紧闭的房门。
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此时已近深秋,北风呼啸,院子中的落叶随风飘荡,一股萧瑟的意境弥漫。
刘三被这股冷风吹的打了个寒颤,原本强装的镇定也破了功,迈出去的半条腿以极快的速度缩了回去。
啪的一声,房门被重新关上。
咿呀~
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打开一条小缝,一只猥琐的眼睛趴在门缝里左右乱晃。
刘三再次卯足了勇气,他快速打开房门,紧接着一个小跑,再抬腿一脚踹开了隔壁的房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将长刀横在身前,一点点踱步朝着床榻走去。
卧槽!是真的!
只见床榻被褥上沾满了血液凝结后的黑褐色结块,墙壁上,红褐色斑点呈扇形分布,星星点点,密密麻麻。
刘三连滚带爬的跑了,没有一丝犹豫,他此刻恨不得身上的第三条腿也能跟着发力蹦跶。
时间流逝,转眼已是下午。
噔噔噔。
小渔村外响起稀稀拉拉的马蹄声,李福贵优哉游哉的骑在瘦马背上,嘴上哼着小曲,心里美滋滋。
这一趟虽是连夜赶路比较累,但是收获也是颇丰,镇里的大人物大手一挥,就赏了他五两银子。
当然这五两银子也不是他一个人的,管事刘三那边要送去二两,另外两个夯货也要每人给个半两,剩下的二两才是他自己的,这是规矩,见着有份。
虽说一下子分出去大半,但剩下的银钱也够他潇洒一趟了,再加上驻地更是管吃管住,村子里也无甚么花销的地方,这二两银子基本上是可以完完整整的存下来的。
李福贵有个心思,那就是存钱娶老婆,他可不像另外那两个夯货一样,拿到了钱只知道去镇里大吃大喝,亦或者扔到花楼姐儿的身上。
那太亏了,娶个老婆天天抱着暖床岂不是更好,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难道花楼的姐儿们会更香?
正在李福贵神游天外畅享未来的时候,小道上突然蹿出一个人影,一张麻子脸加上褶皱的皮肤丑出了天际。
人影从草丛中一个闪身,来到马前,伸手就要拦下瘦马,奈何李福贵思绪飘飞,根本没看清前面的人是谁,就大喝一句:
“哪里来的鬼东西,敢拦本大爷的路,找死啊,快给我滚!”
说罢,手上马鞭一挥,就要打上去。
“李福贵,你不想活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爷我是谁。”
丑陋人影冷哼一声,眼中凶光大盛。
“哎呦喂,是刘管事,管事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李福贵心里咯噔一声,大呼不妙,手中缰绳连忙拉紧,连滚带爬的摔下了马。
天可怜见,他李福贵正做着娶媳妇的春秋大梦呢,突然从草丛中蹿出一个浑身脏兮兮看不出衣衫原样的丑陋‘乞丐’,他怎么可能想到这是自家管事呢?
李福贵栽下马,立刻跪地抱住了刘三的大腿,也甭管臭不臭脏不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的忠心与劳苦功高,乞求管事的原谅。
他知道刘三为人心眼极小,一点小事也是眦睚必报。
这次任务本不应该是小渔村出‘人祀’的,但是之前秦寿顶撞过刘三,本以为事情过去许久了,刘三已经不在意此事了,没想到竟是在秦寿大喜之日突然发难,强抢奸杀了新娘子,更是灭了人家满门,可谓是凶残至极。
刘三看到李福贵的混烂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