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岁抓紧了手中的画像，眼眶微红，“所以，娘最后还是留下了我……”

明明可以先保住自己的命，可偏偏一意孤行。

锦沉笑了笑，揉了揉锦岁的头，“岁岁，你是我们的骄傲，是我和你娘感情的见证。”

“可是我间接害死了我娘……”

这一点，无论如何也成为了一个疙瘩。

“害死你娘的从来都不是你！”

锦沉眼神凌厉，带着些许的危险，“你娘出兵帮助魅族，回来就出了事，但她从始至终都没跟我说过原因。可我知道，这一定和魅族脱不了关系。所以，我这次才会选择利用你和慕时与箐雾达成交易。”

那颗心脏早就被他通过乾坤袋换了，只要箐雾换上了心脏，就一定会出事。

锦岁抽了抽鼻子，“可是为什么要针对箐雾？”

她又不是当年那个人……

“岁岁，每一届的族长都是她灵魂的容器。”

那个女人为了掌控魅族，集权力于一身，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可以杀害，更遑论自己的兄弟姐妹和族人。这些年，他亲眼看着她狸猫换太子，演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戏。而如今时机到了，心脏被她拿了回去，那好戏也要开场了。

锦岁：“！”

锦沉嗤了声，“魅族狼子野心筹划多年，我这次下来，私心里是为了你娘报仇，更多的是彻底铲除他们。”

五界平衡，绝不能被打破！

“但是慕时……”

怎么能利用他的魔气……

“岁岁！成大事者，怎能拘泥于小节。”

“这怎么会是小节？”

锦岁情绪有些激动，“那是他的命！”

魔气入体绝非小事，哪怕是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也不应该利用这个。

“岁岁！”

锦沉有些累了，“等一切的事情结束，我一定会帮慕时恢复一个完好的身体。但是现在不能，我们需要借助他的力量！”

“不……”

“师父说的对！”

慕时趁着月色踏进了院子，一身玄色衣袍，加之魔气环绕，显得整个人更加阴郁。不过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只是那双眼睛，已经从一开始的灰色变成了现在的紫色。

这是魔化完成的征兆！

“慕时……”

慕时走过来摸了摸锦岁的头，声线清冷，“其实不过就是换了个体质而已，无伤大雅。而且，魔化完成就没有痛苦了。”

“可是……”

“没有可是岁岁，师父说的对，不要拘泥于一些细小的细节。”

看向锦沉，慕时眼里没有恨。因为他能理解，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就好比他知道的曾经，锦岁这个傻子明明永远都在欺负自己不喜欢自己，可是最后却还是为了自己牺牲了性命。

那一刻的他只觉得世道不公，可是好在，他拥有了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一次不管怎么样，都以她为主。

锦沉歉疚地看着慕时，他知道他不应该利用这个可怜的孩子。但除此之外，当时再没有更好的其他的方法能够让箐雾放下警惕心与他合作了。

锦岁眼眶红红的，就她小气呗，就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会为了大义着想呗。横之竖之，都是她不懂事。

慕时温柔地擦了擦锦岁不争气的眼泪，“都和你说过那么多次了，女孩子家家的眼泪很珍贵的，而且你那么爱漂亮，哭的眼睛肿了，你会开心？”

锦岁哼哼唧唧地直接把一把鼻涕一把泪擦在了慕时衣袖上，“不开心！”

慕时喉结微动，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犹豫住了。

~

箐雾带着心脏回了魅族，却没有马上把心脏换上。

魅影疑惑，“族长还在等什么？”

只要换回了自己的心脏，那么力量比之前一定会更强百倍，到时候魅族就能够在五界之中出头，再也不用被鬼族压一头了。

箐雾笑了笑没说话，看着手中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流传于魅族的传说。

“魅影！”

“在的！”

箐雾把玩着手里的东西，“你说，我一旦拿回了自己的力量，这个身体还有我的思想……还会属于我吗？”

魅影不是很理解箐雾这番话的意思，摇了摇头，“族长就是族长，为什么会不是你呢？”

箐雾笑了笑，伸出空闲的那只手碰了碰自己应该放置心脏的位置，“因为我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那个传说属实，那她这颗心脏就不能放回去。可如果传闻不属实，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族长在得到强大的力量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现在的箐雾赌不起，因为魅族内外都不稳定，如果她不在了，真的不知道魅族会变成什么样子。

魅影知道箐雾的顾虑，“族长，总要赌一把的，你向来都不是这种瞻前顾后的人。再说了，我不相信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