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大汉大惊,这小子身形瘦弱竟使得动双剑,与他拼斗几招,算是知道为何揭了榜的无人回来了。
想必是死在了她这双剑之下。
独眼大汉急退数丈,口中喊道:“小哥莫杀我!我只是试试!”
那边攻击行一的人也退到了大汉身边,“大哥,这就算了?”
“这钱挣不成,撤了!”几人便急流勇退,很快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行珩收起剑,识时务者值得多活几年。
行珩两人便解开了马,骑着走了。
“阿珩,我知道为何公子只叫你陪着我来了。”行了半晌,行一忽然说道。
“阿珩如今,已能独当一面了。”行一又说,拍马走在了前面。
行珩明白师伯的意思。
这数年来,她手里沾了许多鲜血,但她从来不曾害怕过。
“师伯,阿珩曾经被人追杀,也曾经被猛兽追捕,我知道,若是要保命,你只能比追杀你的人和野兽更加凶狠无畏。”行珩追上他,认真对他说道。
“阿珩性子不似一般女子。”行一瞥了她一眼。
公子有得头疼了。
“世间女子坚韧者无数,师伯见少了。”行珩说道。
行一见这耿直的家伙又要较真,便不回话,一踢马腹,“驾!”马儿便猛跑起来。
五个少年先暂且安置在了城外的一处小院中,让他们将自己清洗干净了,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再来见过行珩两人。
这几个少年生的还算端正,只是瘦的好像只有了骨架。
“你们今后就是玉字辈的影卫了。”行一说道,取出了断生来给他五人服下,又将这毒的特性说了,几人顿时惊慌起来。
“只要忠心,公子不会亏待你们。”行一冷然地说道,姑且算是安慰。
行珩观察着这几人的脸色,大约只是饿了些时日,并没有受皮肉之苦,对现实的残酷似乎还感受不足。
“方才可注意到一个穿着富贵带着镶金面具的男子了?”行珩开口道。
其中一个少年大着胆子回道:“注意到了。”
“可知那人是做什么的?”行珩又问。
“那人的主子是个极有权势的太监,因不能人道,总喜欢在床笫间虐打他的娈宠。”行珩不急不缓地说道,“他男女皆爱,但没有人能扛过五日,身下的血窟窿恐怕连肚里的东西都要漏出来。”
几个少年面露惊悚,不知不觉两股战战。
“若是我二人去的晚些,你们几个便要被他买走了。”行珩“好心”地补充道。
少年们终于都噗通跪在地上,“我等定会忠心为主!”
行一看着行珩那淡定的神色,腹诽,阿珩武功渐长,这吓唬人的本事也厉害了不少。
其实也不是行珩撒谎,那人来黑市买人,是回去放到猎场里当活靶子的,也大差不差吧。
至于这变态的老太监之事,也是听梦娆和梦岚在屋子里嚼舌顺道听来的。
接下行珩和行一便要把这几个少年送到云都府去,交给庄老大夫。
休整一日,便又要出发了。
这几个少年年龄大约都在十二三岁,不会骑马,只能坐着马车慢行。
大约半月后,总算到达了云都府。
将这几人转移进镇国公府一处专门的院子先安置了。
行珩回来了,连嬷嬷和芳儿都十分高兴。
连嬷嬷上前亲热地拉住她,但却时不时地打量她的肚子,行珩对她的目光有些不解,便问道:“嬷嬷看什么呢?”
“瞧着你好像又消瘦了,可有哪里不适?”连嬷嬷和蔼地笑着问。
行珩自然说自己并无哪里不适,连嬷嬷便笑着揭过这话头,指挥芳儿去烧热水。
芳儿勤快地烧好热水伺候行珩沐浴了,又给她擦干头发。
“珩姐姐,你总算回来啦?你是不是以后都要留下了?”芳儿欣喜地说道,想了想又小声说道:“嬷嬷每日都念叨说,公子快要十七了却还不娶妻,总担心要先生出庶长子来。”
“什么?”行珩尚未反应过来。
“嬷嬷说,珩姐姐每日跟着公子,这样受宠……”芳儿年纪小,也便有什么说什么。
行珩这才明白这“先生出庶长子”是什么意思。
难怪方才连嬷嬷要打量她的肚子,她竟以为自己是怀着身子被送回来的不成?
行珩一时心中好像堵住了一般。
“嬷嬷以为我是公子的通房是吗?”行珩袖中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珩姐姐,你不是公子的通房吗?”芳儿快口直言,说出了口才发觉自己失礼,连忙求饶,“珩姐姐饶了芳儿……”
这世人眼中如何看待她,她并不十分在乎,但是公子呢?
公子与她,虽尚未有夫妻之实,但也已经超越了主仆的亲密。
第一次,行珩不得不逼迫自己面对这个问题,公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