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
“忘了,忘了。”她怎么连禁足这事都忘了。
“快快快,要是去晚了一步,那东西就真凉了。”
“看把你馋的,这法子也就你想的出来,亏娘娘还宠你,竟真的同意你出去。”云岁嘀咕着,眼见着将自家小主打扮的与宫女一般无二,这才放心了些。
“以前在府里就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可如今是在宫里,主子你可得小心一些。出去可别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人。”
“云岁,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这么唠叨。”她扯了扯衣服,确实是该走了,冬日吃那蜜汁鸡就得趁热吃才行,不然硬了。
“主子,还没穿好。”云岁又从里屋拿了一双护膝出来。
“娘娘说了,你自小怕冷,手脚冰凉,这膝盖得格外盖暖和才行。”
“娘娘,娘娘,云岁我发现你怎么那么听娘娘的话,还有如今这说话的语气,以前我也不见你这样啊。”这么想来,云岁这丫头今日说的话格外老成稳重,难道这些底气是从皇后那来的。
“奴婢觉得皇后娘娘是真关心小主,皇后娘娘可是叮嘱了好几回要奴婢小心伺候小主,娘娘都这么关心你,奴婢怎么可能比娘娘还不上心呢,即使如此,奴婢定是要事无巨细才行。”
“小丫头,原来你这是找到了后台靠山了。”
她逗趣了云岁几下,那云岁正儿八经的将她从头打量到尾好几遍,这才同意她出门。
待她出来,又是过了好一会儿,她心想,皇后那边的蜜汁鸡真是要凉了。
路上,也来不及欣赏一片雪景,只管低着头,像个宫女一样靠墙走着。
此刻的她每经过一道门,都会暗自庆幸。
庆幸自己从有到无都做宫里的小透明。
延禧宫?
她撇了一眼从身边划过的三个正宫大字,但也只是无意撇了一眼,随即就继续低头走路去了。
“站住。”
她正走的精神,就一道男声在她头顶不远处的地方响起。
想也不用想,那声音是谁的。
可那又如何。
她可以假装没听见。
于是,她脚步在无形中变快了一些,但又为了怕后面那人看出她的心虚,她还是尽力稳着。
“站住。”胤禛有些不悦,原本就困倦的他,此刻的额头顿时皱成一个川字。
他有些不耐烦的朝那个即将离开自己视野的女人看去。
“高无庸,带她来见朕。”无论是否是错觉,这会儿,他定要看清楚那个宫女的脸。
他就不信,向来运筹帷幄的自己,会被一个女人弄的精神失常。
失常到无论看哪个女人都像是在看她。
他拳头紧握,心下越发不耐烦。
“把她给朕拉过来。”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他看差了,还是那个女人在他面前作祟。
“喳…”
眼见着那宫女消失在墙角,高无庸立马给后面的太监递了一个眼神。
这些太监都是训练有素的太监,见着师傅一个眼神,不过须臾,便将适才消失的宫女给抓了回来。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求您饶了奴婢吧。”那宫女被突如其来的太监拘押,手里的果盘瞬间散落一地。
“抬起头来。”胤禛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