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甄璃立马收住适才的动作,僵在那里。
“臣妾,知错。”她言语谨慎。
“何错?”
男人冷了一声,这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细细打量。
原本就肤若凝脂的她,因上身一件淡玫瑰紫绣金披风,显得越发清透活泼,隐隐有种亲近的感觉 。
想起前几日的装扮,如今看来还真判若两人。
不过,如此雕虫小技,也只能瞒过其他人。
“怎么,又想来刺杀朕。”
“臣妾不敢。”才换了口气的甄璃,倏然跪下。
此人如此难相与,她怕是完成不了娘娘的心愿,莫说要她守在养心殿一整夜,就是一刻,她都觉得吓人。
“既,既然,皇上怕,那臣妾先退下了。”
如此情景,还是走为上计。
她挪了挪身子,堪堪伸出右手,示意云岁将她扶起。
“知道错了,想走。”
她还没起,男人早已将她的心思洞察秋毫 。
修长的身形从龙椅而起,一只手卷着书置于胸前,一只手放在后背,昂首阔步。
走到她前面,顺手拉起她伸出的右手,将她拽到自己胸前。
突如其来的动作。
她重心不稳,摔进男人的怀里。
“臣妾不是故意的。”她身手并不敏捷,但今天她却反应迅速,才摔进他怀里就弹了出来,并且站稳。
甚至害怕男人怪罪。亲手将男人胸前压皱的便衣给拍平。
“平了,臣妾告退。”她理了下男人的胸前的衣服,见一丝不苟的平整,这才收回手。
“无妨。”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冷笑了一声。
“磨墨吧。”男人并不追究,随后坐回到椅子上。
脑海里闪过女子适才处理事情的画面,不过眉头一蹙,随手拿起狼毫,落笔批阅。
女人倒是乖巧,也不说其他,只管站在案桌石砚边。
不过须臾,他已批阅一份奏章,而那石砚上的御用墨依旧纹丝未动。
他不由的抬头。
才发现女子正等着他抬头。
他再次蹙眉,握着的狼毫在石砚上沾了些许墨水。
“研磨,怎么不会。”男人嫌弃着。
“皇上恕罪,臣妾不会。”她不谦虚,态度诚恳的认错。
“不会。”这下男人怒了,眉头紧锁。
“对,不会。皇上,不会磨墨会不会被送进冷宫?”她轻声试探着。
这下男人更气了,案前明媚的烛火似有冷风吹过,摇摆不定。
惨了。
甄璃吓得直瞪眼,这下怕是惹到男人逆鳞了。
“臣妾,臣妾错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云岁也吓坏了,自入殿以来,她跟在小主已经跪了好几次,还每次都那么猝不及防,跪的她措脚不及。
“磨墨都不会,那你告诉朕,来养心殿做什么?”真是有意思,若真失忆,连磨墨这种小事都能忘记吗。
若真如此,她怎么不把自己给忘了 。
“来陪皇上的。”她诺诺道。
“你想怎么陪朕。”男人质问。
甄璃这才想起自己带了一本孙子兵法的书过来。
她小心翼翼的将书放在胤禛前面。
略显尴尬。
“皇上批阅奏折,臣妾就坐在椅子上看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