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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世界是一只刺猬,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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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企图值得以自我的沉沦作为代价

在《冰与火之歌》中,提利昂·兰尼斯特是一个性格和经历都很复杂的人物,也是最让我动容的人物。他得过荣誉,甚至充当过“英雄”的角色,但他一直未曾真正融入主流生活中。因为当他和其他人被放在审判天秤的两端时,他的分量永远微不足道,人们不会因为他是否保护过他们,为他们做过什么而心生悲悯,人们只想从他那里索取而不必回报。

这个被所有人嘲笑、误解和诅咒的人,他的一生就是一连串的悲剧。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小恶魔都是一个残酷邪恶的怪物,一个丑陋的侏儒,一个让人避之不及的跳梁小丑,让人生不起一丝喜爱和尊敬。

可是,他也曾经只是一个孩子,他也曾对他人抱有幻想,他的堕落多少跟外界包括所谓的家人的冷漠有关。

他在审判中有一句关于自己的总结陈词,“我的一生就是一场对侏儒的审判”。人们似乎对他的辩解和自白并无兴趣,不管他是否行凶,他已经是众人眼中杀害乔弗里的真凶。

在世人的眼里,侏儒就是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代名词。哪怕你做得再多,也无法讨

人欢心;哪怕你冲锋陷阵保护所有人,也没有人在乎;哪怕你有很多的智慧和期待,也还是会被人耻笑。因为你是侏儒,就注定了永世不得翻身,只配做个可怜虫。你还能渴望什么呢?

爱护和关心?除了你自己,你还能指望谁爱你呢?

没有人愿意生来就有缺陷,我们也想为这世界增添一份美丽,我们也想天生丽质、光芒万丈,我们也想是一个更好、更美的人。可是事情往往由不得我们控制,难道只因为这样,我们就没有获得幸福的权利了吗?只因为这样,我们就注定一辈子活在别人的不屑和奚落中了吗?

这是不对的。

那些患有残疾的人,那些发育过早的少女,那些性格木讷软弱的人……很多人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遭受着或者遭受过众人的围攻和嘲笑,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不论他们做什么,都会被取笑。却忘了,没有人应得这样的对待。

世界最大的善意是对人性的关怀,最大的恶意就是对生命的掌控。那些拥有一切的人多少带有某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好似因为自己的健全就被赋予了对别人评头论足的权利。而在面对外界的评论、别人的态度和他们的言语行为时,我们根本无能为力。

当我们对别人无能为力时,面对这些恶意,更为糟糕的是,我们自己也认同了对方对我们的定义,我们承认自己低人一等,我们认为自己不值得被爱,我们注定就该过糟糕的一生。

所以我们看到那些本来聪明的人就此沉沦放任自己堕入不堪的一生,那些本来可爱的人一生活在自卑和阴影中无法自拔。你聪明有人会说你清高,你努力有人说你虚伪,你向上有人说你不知天高地厚。社会繁华瑰丽的表面下,是苍凉、辛酸和枯萎的一面。

可是,不应该这样的啊!屈服于恶意不就让对方得逞了吗?这世上没有任何企图值得以自我的沉沦为代价。处境越艰难,越要找到机会反击;别人越轻视,越要让自己足够强大。所有不能摧毁我们的都应该使我们更强大!一颗无畏勇敢的心,应该有分辨善恶的智慧,有屏蔽恶意的能力,有实现自我的信心,有自我认同的态度。

一颗明亮的心可以战胜一切。因为我们这一生会遇见太多人,没必要活在别人的眼里和口中,除了我们自己,我们不需要讨好任何人,尤其是那些不懂甚至诋毁我们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根本不必在意。何况,就算全世界都否定,我们也要相

信我们自己。

因为保护所爱之人的不是他们,是我;过好我这一生的不是他们,是我;取得这些功绩和成就的不是他们,是我。我们应该学会如何摆脱其他人的影响,因为一旦我们被外界摆布控制,我们就给自己树起了同样的心灵高墙,成为自己最鄙视的那类人了,这才是彻底的失败。

走自己的路,让他们去说吧!周国平的一段话我觉得特别有道理,“因为他们反正是要说的!你的幸与不幸并不关他们的痛痒,他们不过是拿来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所以,你完全不必理会他们,尤其在关涉你自身命运的问题上要自己拿主意。须知你不是为他们活着,至少不是为他们茶余饭后的闲谈活着。你的生活是要自己过的,别人根本不重要。你应该关注的是自己,而不必过分在乎别人。”况且,如果一个人喜欢自己而不是试图让别人不讨厌自己,别人也会喜欢他;如果一个人改变自己而不是试图改变别人,别人反而会被他改变。

年轻时,我们只想战斗,不惜两败俱伤。那时读到尼采的一句话:“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我根本不相信。后来我才发现,战胜黑暗的

唯一办法不是同它对抗,而是引入阳光,用美好驱赶它。我们和他们斗了那么久,最终却变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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