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远处的两船相撞,盍瑶掉入水里,晏言跟着跳入水中,盍瑶扑通几下没了踪影,等晏言寻到,摸上来,盍瑶已经没了呼吸,周围船只上的人纷纷掉头,往湖边靠近引起了一阵骚动。
“快传太医。”晏言吼道。
周围的人都围过来。
“没气了。”
“那可咋办,翰林院盍老头不得哭晕了去。”
“宫里死了人,也是常有的事。”
远处的女子听见死了人,纷纷远走,生怕碰了晦气,打发宫女过来瞧瞧是谁家的女子。
柳若卿等着船靠近,晏言抱起盍瑶准备往药房奔去,“放下,救人就在这一刻,你若是再抱一会她就真没命了,放下来。”
晏言把盍瑶平躺的放在草坪上,柳若卿不慌不忙,做起心肺复苏,按压胸部,对着晏言道,“两手交叉,像我这一样。”
晏言此刻已经低至谷底,照着柳若卿的法子按压。
柳若卿捏着盍瑶的鼻尖对嘴吹气,“我吹一下,你按一下。”
晏言的眼角已经被水珠与泪珠混在一起,一边按压,一边祈祷。
“盍瑶你看看我,我们还未成亲,你若去了,我也跟着去罢。”
几分钟后,盍瑶一阵咳嗽而起,缓缓睁开眼睛,“晏哥哥...”
晏言抱着盍瑶额头,轻轻一吻,又哭又笑,两人抱在一起,“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柳若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活了!”
“哈哈,没事了,活了。”
“活了就好,活了就好,晏小子免不了一顿责罚,也算抱的美人归。”
“哥们几个围起来,莫让有心人看了去。”晏言的交好傅英朗说道。“去去去,别到这里碍事。走!”说着驱赶着那几个多事的宫女。
“这柳小姐救人的手法实在是高。”围着的公子说道。
晏言起身行礼,“在下晏言谢过柳小姐,他日出宫,定会登门道谢。”
柳若卿赶紧扶起来,“盍瑶是我妹妹,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若真谢我,就把那喜帖早日送过来,我也算安心。”
“好,喜酒之时,厚礼送上。”晏言再次行礼。
“别这样,人多眼杂,这本就不是你的错,再让别人看去,倒让别人说了闲话,反而不好。”
“姑娘说的是。”说罢,晏言抱起盍瑶身后跟着那群公子,往药房走去。
冀渊在远处听见动静,走过来,看见柳若卿对着地上的女人吹气,心里心里便觉得地上的人十有八九是去了,若是平时溺水,都是倒掉,或者趴在凳子上,往肚脐塞盐水,若是小孩便往肛门塞盐水,这按压吹气的法子实属罕见,柳若卿的本事不可小觑。
冀渊走到若卿一旁,“扶我去一边坐下,刚才激动过度,加上饮酒后,有点累了。”若卿拉着冀渊的袖子,靠在身侧。
冀渊抱起若卿的身子走进凉亭,靠在柱子旁,“刚才有宫女鬼鬼祟祟的在那边与一位船夫交接了几句。”
“你记住模样了吗?”柳若卿准备低头嗜睡。
“头上戴着粉色海棠花银簪,腰带是朱粉色,鞋子绣着淡蓝色的牡丹,你可以去找一找。”冀渊照着宫女的模样描述着,身旁的柳若卿呼吸越来越短。
“若卿?”冀渊拉着若卿的手沿着神门穴按了片刻。
柳若卿稍微好转一些,抬头看着南瑾这细心的模样,内心微微触动,“你以前会这般给女子按过?”柳若卿本想取笑他。
“未曾,你是第一个。”这是在军中学的法子。
冀渊这回答,柳若卿不知如何是好,她压根也没信,冀渊这般大的男子都已经成婚,他应该也有了娘子。
“我今日要去寻师兄,晚上你先在玉牙去摘星楼等着公主。”柳若卿摸着太阳穴按压道。
“师兄的长相你都不知道,如何去寻?”冀渊知晓她聪慧,还不至于聪慧至此。
“南瑾知道?”柳若好奇道。
“你的师兄汲子晋,在九国混的风声水起,更是与达官贵候日日谈论国事,周游列国游水,曾经见过,眼角有一颗细小的泪痣。”冀渊回忆起,在长姐处曾经与他比划过。
“你马车里你明明知道,现在才告诉我。”柳若卿觉得冀渊的心眼委实多。
“那时与你不熟悉。”冀渊说完后悔了,上次说了句不会救她,若卿记恨在心,今日这般不知又要遭何罪了,转头柳若卿正入神的望着他,那笑容令他蹙眉。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谢谢你都来不及。”柳若卿笑着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草泥。
“我走了,晚宴要开始了,我也该复仇去。”柳若卿完消失在了凉亭。
晚宴在昭阳殿,里边已经宾客满满,柳若卿挑了最后的位置,留意这过往的宫女,远处台上响起了清脆悠扬的笛声,循声望去,潋滟公主身旁的一面具男子,正在吹奏,身形修长,与那日在轿子的男子发型想似,只是该如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