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日过来做什么?他在看什么?”柳若卿睁开眼睛问道。
“若卿直觉比起一般人灵敏机警许多。”冀渊说道。
“应该是小时候养成的,忘记了,也许是师父教的,这身子记得住。”
“这身子?”玉牙疑惑问道。
“说了你们也不懂,我也解释不了。”
“许是天赋。”冀渊说道,常年征战对于周围的环境的敏感已经养成了习惯。
“我们这几日与质子走的近,太子是来试探我对质子的态度。”玉牙回道。
“质子不应该是被优厚对待吗?”若卿追问道。
“皇宫奢靡之风甚行,太子对质子有侵越之心,质子未从,下令所有人对待下人一般对待质子,直到他屈服,质子也是隐忍之人,就连恭桶也是自己刷的,后请马厩一职,陛下碍于两国之事怕太子误事,遂同意了这要求。”
“陛下不管?”若卿问道。
“陛下早已经老眼昏花,如今都是皇后与宰相把持朝政,陛下已经被架空。”
“那也就是说,若无后起之秀,这皇宫已经摇摇欲坠了?”柳若分析道。
玉牙捂住柳若卿的嘴,“姑奶奶,能不能悠着点说话。”
“明日公宴之后,就可以出宫了,出去了去哪里寻你?梵香楼?醉仙楼?天香楼?还是青楼?”柳若卿问道。
玉牙鄙夷的看着柳若卿道“每日在月桥,桥旁有个卖桂花糕的老头,你找到他,他自然派人带你寻到我。柳若卿,你就是这般看我,青楼?”
“这么麻烦。”若卿嘀咕道。
“你们宰相府不麻烦?”玉牙说道。
“宰相府你就不用去了,寻我就去百草堂,师兄会来通知我。”柳若卿想着回宰相府心就累。
“出宫有事寻你,你准备一张九州草图,我要跑路,不认路。”柳若卿毫无信心的说道。
“你这样子,跑路估计不行,还是想好嫁人吧。”冀渊分析了一番道。
“嫁人,嫁人后呢?生子,带娃,还要统管他们家族,迎接一个又一个妾室,青春年华就在他的相夫教子中度过,老了子女未必成器,还要操心到棺材板板里去,我不会过这样的人生。”柳若卿说道。
“柳姑娘真特别。”冀渊低眉浅笑道。
“嗯,还有点悲观。”玉牙附和道。
“若是遇心仪之人,你会成亲吗?”冀渊想到四弟冀尤。
“会!”柳若卿毫不犹豫的回道。
“不怕他有妾室?”玉牙补充道。
“那是万万不行的,有妾室的一律不要。”柳若卿摇头。
“男子没有妾室的少之又少,就连宰相大人也是没了先夫人再娶。”
“说不定真有这样的傻子呢?”柳若卿俏皮的眨眨眼。
“那小爷名字倒着写。”玉牙说道。
冀渊想着冀尤是皇子,皇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他俩不合适。
柳若卿说完苦笑,侧坐脱鞋,脚踩在坐塌上,双手抱膝,头靠在马车木质雕花壁上,轻闭双眼休憩。
玉牙看着这坐姿,靠了过去,生怕柳若卿睡熟了会掉下来,与冀渊对视一笑,“这娃可怜。”
冀渊未回应,他们三人各有使命,命运让他们三人相遇,也许是天意。
柳若卿回到昭云宫,厢房传出一阵阵笑声,盍瑶早已经在等候,今日多了两位小姐,翰林院侍读学士辛咏德之女辛嘉玉,也是明眉皓齿,端庄和气,五官清秀,典型大家闺秀。另一位也是翰林院的崔乐山女儿崔飞兰,躺在卧榻上,明玉正在帮她敷脸。
“柳姐姐回来了。”盍瑶回头,这皮肤比起刚入宫时白嫩了三分。
“今日怎么有雅兴在我这里耍起来?”柳若卿大步流星走进来。
辛嘉玉看着走进来的柳若卿,一身素色衣群,简单的挽了云髻,皮肤白如凝脂,青黑的发丝随意搭在胸前,温婉的似佳人,走进来便坐下自己倒了茶,走到内室自己洗起脸来,出来时头发已经在脑后随意挽成髻,坐在铜镜前自己敷起脸来。
“你真真是宰相府的柳小姐?”辛嘉玉实在是疑惑问着没有端着小姐模样若卿。
“如假包换。”柳若卿用木勺在脸上刮着药粉泥。“两位妹妹怎知我有这好东西?”
“盍瑶这几日肤色极好,我们心里着实的好奇,遂缠着盍瑶妹妹要了这秘方。”辛嘉玉笑道。
“这样下去,我还得去药房多讨要点,就是没上次容易罢。”柳若卿说道。
“姐姐,若是下次还去,也帮着我们带一些,至于这小药童,妹妹这里有些好东西,姐姐打发便是。”辛嘉玉说完便从荷包里拿出银子,放在桌前。
“妹妹好大方呀,我这银子砸过去,人家也不好意思不给,行,今晚我就去。给辛嘉玉带一包来。”柳若卿心花怒放的收起银子。
“还有我。”崔飞兰躺在卧榻上,举着荷包说道。
柳若卿接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