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盼栀有气无力地坐在床头,看着身上欢爱之后的红痕遍布,昨晚的荒唐和疯狂顿时全部涌入她的脑海里。
紧闭的房间里,季川就像一只饿狼疯狂地撕咬着。
她想逃,却软绵无力。
她想要,又羞耻至极。
身体的疼痛,内心的煎熬,无情地撕扯着她,像是将她崩塌的世界活活撕成两半。
浴室里的水流声停止,季川走了出来,她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他身上的黑色衬衫随意地扣了两颗,扎进收紧的黑色皮带,若隐若现地露出挂着水珠的胸肌肌理,线条十分优美地自上而下没入衬衫扣子里。
他冷眼看着床上发丝凌乱的女人,嗓音低沉而冷漠。
“是谁给你的胆子来爬上我的床?”
谁?当然是萧盼栀她自己。
事已至此,她只能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拾起碎落一地的碎片,拼凑她想要的世界,因为她选择的本就充满泥泞的路。
她艰难地爬了起来,脚刚落地,双腿发软,扑通地跪坐在地上,刚好跪在季川的脚下。
她咬着牙忍着双腿间的疼痛,满是红痕的手臂紧紧地抱着他的双腿,熨烫得笔直的黑色裤腿衬得他幽冷而无情。
“哈尼(Honey),昨晚你要了我,我以后就四(是)你的人!”
季川听着她温和的声音,半眯着眼,仿佛又听到昨晚的天生尤物在凌乱荡漾的床被间软绵无力的抵抗。
她那不知道哪里来的口音,好像让她更加软糯,增添了些许不谙世事的纯情,让他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躏、肆意亵玩。
他缓缓地蹲下,手肘搭在膝盖,衣袖松松地挽起,露出性感而有力的小臂,一只手浅浅地捏着她的脖子玩弄,如黑洞吞噬一切般的双眸盯着她那无辜怯弱的脸庞,无情的薄唇渐渐勾起讽刺而危险的弧度,慢条斯理地吐着寒冷的气息。
“凭你上了我的床,就想做我的人?嗯?”
沉默之际,窗外的一阵风掠过阳台的轻纱,吹得她凌乱的发丝随风飘动,错落地覆在他的手背上,她的身体也不由得紧绷。
她没有一点抵抗,脸上看似怯弱,双手却十分大胆地轻轻贴在他的手背上,柔情的双眸似乎甘于被他吞噬一般看着。
“你若不娶,我也活不下去了。”
季川用拇指在她的下巴亲昵地摩挲了两下,又温情脉脉地抚过她的唇。
顷刻间,他像撒旦一样无情地含住她的唇瓣,急切而狂热,仿佛要把属于她的空气统统吃掉。
就在她喘不上气快要窒息时,又像上帝般施舍给了她活路,让她得以苟延残喘,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他微冷的嗓音在风中、喘息中透着诡异的温柔。
“你若去死,我便娶!”
此刻,风停了,心也静了,静得像死水一般,周围的空气冷得让她感到窒息。
季川松开手,伸手拿起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动作轻柔地放在她的手上,神情专注地看着她,俊朗的面容看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仿佛只在意她是不是真的会去死一般。
他缓缓起身,双手插着口袋,无情的眼神和刀身的寒光互相交映,嘴角勾起的一抹邪恶且兴奋的弧度,玩味地等待着他想看到的画面。
没想到一个不知道哪个乡下来的,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的野丫头,让他能第一次沉沦在男欢女爱之中,甚至还想要继续在其中醉生梦死。
他冷冷地吐了吐气,认为她不过也是贪生怕死、唯利是图的女人,想要转身离开之际。
只见她手里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刺进她单薄的腹部,顿时一片红色晕过,染红了她白色的裙子。
萧盼栀的额头已经冒出豆大的冷汗,沾满鲜血的双手握住刀柄,身体也不停地颤抖,吃力地抬起坚定的眼眸,投向他那震惊的双眼,有气无力艰难吐出深深烙印在他心里的话。
“既然生,做不了你的人;那就死,做你的鬼!”
她缓缓地靠在床边,身体感觉越来越冷,眼皮也来越重,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身体一轻,悬在空中一样,躺在一坚实而有安全感的臂弯里,鼻尖也萦绕着一丝清香,不似玫瑰的浓郁,也不像雏菊的淡香,让她感觉身上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拿刀捅自己,曾经是她无数个日夜都想做的事情,随了当年那个女孩而去。
如今她做到了,不过不是一了百了,而是为了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M国——
两个彪形大汉在一间办公室里说着M国的语言。
一个叫奈彭,30岁的男子,梳着脏辫,眉骨有一道约莫5厘米长的刀疤,脖子上挂着动物的牙齿项链,赤裸的上半身,黝黑而健硕。
他嘴里叼着卷烟,坐在电脑前,皱着眉头,似乎并不熟电脑业务,眼和手仿佛不能在同一个频率一般忙着电脑前的活,叹了叹气。
“哎,你说首领抛下我们,回到A国,这都两年了,在那边首领到现在还是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