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上班，今小染回到办公室，经过朱苡铃的隔间时，看到里面有个中年胖子正在和她有说有笑，见今小染过来就让他进门。

今小染也不敢托大，进去后就先站着。

朱苡铃开始介绍：“这位是董事长的特别助理，你叫他牛哥就好了啦！”

“今小染，新招的业务代表，牛哥你好好带带他哦！”

那中年胖子上下仔细审视了一眼今小染，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不错不错，年轻人，好好干，一定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啦！”

听口音知道这位也是湾省人士，总是眉开眼笑的，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倒跟今小染固有的湾省人骄傲自负的印象不同。

“我会的，还要跟牛哥您多学习才行！”今小染说的比较生硬，但是态度良好。

“那行，我们出发吧，带你认识几个老客户！”说完牛哥就起身，今小染跟在他后面。

下楼经过前台时，牛哥拿了一些空白名卡，交给了今小染。

“待会写好名卡，我让你发的时候你再发。”

“好的。”

办公楼后面有个车棚，这时里面多了几台豪车，下班出宿舍的时候都没在，应该是中午吃饭那会停过来的。

“你会开车吗？”牛哥站在一台保时捷旁问道。

“啊…会…但是这个我没开过！”

“慢慢学，我们湾省那边啊，纸做的保时捷都有，意思连死人都会开咯，哈哈哈！”牛哥开了一个玩笑，今小染赔笑了一声。

后排放了一堆礼品盒，今小染坐在副驾驶，二人一上车，牛哥就开启了话唠模式。他身材高大，嗓门也很大，一直在说这十年里来深海市的事迹，说的眉飞色舞的。

牛哥车子开的很快，风驰电掣的，好像对监拍路段也很熟，一点不怕闯红灯。今小染不自觉的抓着握把，忽然想起同事汪栋砚的话。

他告诉今小染，他们部门十年里招了二十多个业务代表，虽然每一个人的业绩都还不错，但是没有一个是安然离开的，有些是出了车祸，有些是突发疾病，还有些是忽然背负了大额债务跑路了的。上一个离职的是因为家里唯一的亲人，也就是他家大伯去世了，所以急着赶回来了。而且这些人都是父母不全，也无兄弟姐妹。

所以他问了一下今小染的家庭情况，想印证一下，没想到真来了一个例外的。

没来得及多想，车子停了下来。今小染先下车，想去给牛哥开门。

“不用不用，我们现在去海关，待会你少说话，也不用给名卡，看着就行了。”牛哥开门出来说道。

“嗯，好！”

牛哥从后排拿出一沓精美的便笺，每张便笺后面有个小夹袋，有身份证大小，他抓了一些直接放进西装口袋里。

今小染看到牛哥熟门熟路的进去，他紧跟在后面，工作人员不问他他就不说话，有人问他他就说找谁谁谁。

很快来到一间办公室，他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了一声进来他就推门进去，今小染也跟了进去。牛哥跟他应该是相识很久了，两人看似很随意的聊天，讨论的也都是很细小的业务。看牛哥也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他也就保持沉默。

末了，牛哥问他有没有去他朋友开的一家餐馆吃过饭啊，对方说没有。他就掏出便笺写下了地址和电话，说那这个你拿着，如果哪次想去了可以方便订位置。今小染看了桌上的牌子，知道对方是一名督办。那人捏了捏便笺就笑着放入口袋。

“郑督办，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了，小染，我们走！”说着他起身拍了拍今小染的肩膀，二人就出门走人。

上车后，牛哥让今小染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这次要去的都是一些老客户了，我不在这边的时候你要维护好！”

“你是业务代表，要让客户看到我们的公司实力和诚意，实力和诚意呢都在这里面！”牛哥拍了拍盒子，开始传授经验，今小染竖着耳朵在听。

“我听说一家企业的实力不是都在产品上面吗，难道我们的东西不好他们也会买账？”今小染问道。

“嘿，年轻人，产品好不好，自有采购和生产去处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什么货品值什么价钱，客户不比你更清楚？”

“即使货品对接的打破头，你也要跟客户做到饭照吃，茶照喝，舞照跳。只要关系在，一切都没有问题。”

今小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车辆来到一片老厂区门口，今小染下去登记了一下又重新上车，牛哥轻车熟路的把车放在贵宾泊位。

仍旧是今小染端着盒子走在后面，这家厂貌似也是湾资厂，有人看到牛哥还用家乡话和他打招呼。

这个公司规模也不小，但是厂房旧一些，办公楼旁还有一栋漂亮的别墅，不过门前花木枯萎，好像很久没人打理了一样，处处透露着萧条的景象。

牛哥带着今小染走进别墅，进门左边角落有一部电梯，不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