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玄山顶
黑玄门掌门玉春真人正在石室沏茶,旁边站着女尼风远怡。
石室不大,梁守谦只独自一人进来,这时看起来脸色有点发黑。因为眼前的玉春真人就是山下那个挑着竹筐的老者,不过不管受到什么样的戏耍他是没胆子发作的。
玉春真人给梁守谦奉了一盏茶,笑嘻嘻的告罪一声:
“梁大人,得罪了!山人只是与诸位开了玩笑,这杯茶水谨代为致歉。”
梁守谦有台阶就下,这不还有求于人吗?
“哪里哪里,玉春真人深得修行之旨,童真依旧,我等仰慕的紧。”
“唉,别老是玉春真人的,山人我名岐大嘴,叫我老岐就行了。”
岐大嘴又自顾自的说道:
“我这师妹啊,出生于剑南道,离家修道六十余载,前几日竟然说想念故乡的猿啼,这不,只能劳烦一下诸位了!”
见他又重提此事,梁守谦脸皮尴尬的抖了抖。
风远怡资睨了师兄一眼,道:
“掌门师兄,还是说正事吧!”
“啊,对!梁大人这么远过来,有什么事?”
梁守谦顿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嚎道:
“贵门之中出了祸害啊!”
“岐道长您先看过此物再说。”
说完把那本偷抄的《玲珑密录》残本奉了上去。
岐大嘴抿着茶,看了一眼。说道:
“我不识字,还得有劳师妹了。”
风远怡接过手札,仔细的翻看了一阵,给出结论说:
“看来柳泌已经参悟了黑玄经外经,并且已有小成。”
岐大嘴不解道:“就算他术法有所成,那十世善人也不好找啊?”
“此人我倒是见过,光禄大夫杨洪之子杨田雨。”风远怡答道。
岐大嘴一改嬉笑的表情,正色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十世善人千百年都难得一见,大唐竟出现两位。恐怕今后这一百年…定是沸民如粥。”
风远怡叹息一回,说道:“圣人不出,其将奈何。我们掩了山门,自有无上清净。”
梁守谦看着他俩一唱一和,好像把他的事给忘了。
咳嗽一声,说道:
“柳泌这厮,借活人生祭,为了所谓的求道玉,又不断制造怨魂,贵门难道没有责任吗?”
“您这是说哪里话?”岐大嘴说完摇了摇石案上的一个铃铛。
只听见外面一阵风声呼啸,又有三人进入了石室。
这三人都是道装打扮,体型魁梧,须髯满面,进门看了一眼梁守谦。有一人对着岐大嘴恭敬的问道:
“掌门,二师姐,可有大事发生?为何敲响金雷钟?”
“去,把柳泌的离门书拿过来。”岐大嘴说道。
这人恭敬的领命离去,剩下二人不怀好意的看着梁守谦。
不一会,那人又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盒,上面沾染着灰尘。
“来,给梁大人看一下!”
梁守谦接过木盒翻开,里面有一封手书,他展开来仔细的品读。
“鄙人柳泌,原籍范阳。于元贞十三年拜入黑玄门下,深受道恩。然自知道缘浅薄,难求大道。今逢盛世,又偶得皇恩。不求厚禄,愿效法姜尚武侯,济民于水火。黑玄之事,一如前尘。蒙羞愧退,应无理当。诸师如亲,万祷叩恩。一别永割,生死无与。
离门人:柳泌
元和十四年癸丑”
“这…这…”梁守谦没想到岐大嘴祭出这个大招,一时词穷。
“看到了吧,柳泌自下山的那天起,就与我门再无瓜葛。”岐大嘴品了一口茶,老神在在的说道。
“可是…可是…那柳泌害人的法术都出自于你黑玄门,黑玄经。你们怎么能坐视不理呢?”梁守谦急了,站起来说道。
几位须髯道者觉得,这也不无道理啊!
岐大嘴放下茶杯,说道:“哦?那自今日起,我门改为白玄门,黑玄经也改为白玄经。二师弟,你去内室把石壁外经铲了。师妹,送客!”
黑玄门几位师弟妹看到掌门已有定论,也不再说什么。三位须髯道者也是盘坐闭目。
只剩下梁守谦一时六神无主!
“我那师侄柳一云现在何处?”风远怡问了一句。
梁守谦眼珠子一转,就嚎啕大哭起来。
“一云女仙,她…死的老惨了!”
“都是那柳泌,为了一己之私,诓骗女仙说什么要为万民求得止戈玉,亲手谋害了自己的意中人杨田雨。”
“最后得知真相的她,悲愤不已。一头扎进了水银河,尸骨无存,尸骨无存啊!”说完梁守谦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什么?”
黑玄门五人都腾的站了起来。
柳泌刚入门时道心不坚,爱外出游历。一年后在后山发现一个襁褓中的女婴,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