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棋盘,放在裂了一条缝的梨木桌上。
要来么,一局二十亿,极乐馆的规矩是给赢钱多的赌客实现愿望。”
“围棋?”源稚生问道。
不过在三十秒后,他就觉得自己二十几年的生涯中,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当然如果硬要形容的话。
绘梨衣是一张白纸,而路明非的色彩都被最外层的纯黑所掩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狡诈的老狐狸,但这些东西并不像是会出现在一个18岁的少年身上的。
“好,你输了。“路明非拍着掌欣喜地说着
”唉“源稚生数着棋盘上黑白相交的棋子。
“这才九颗吧,我怎么输了?”
“五子棋哦,我已经连成了。”棋盘上白子散乱地分布着,而黑子却集中起来,形成一条笔直的黑线。
“靠!”“源稚生忍不住骂了一句:”再来。“
二人在棋盘上落子,黑与白相互交融。“我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如果你是要扰乱的的思维的话就免了吧。”源稚生落下一颗黑子说道。
我要毁了整个赤鬼川,这样的话,那家伙就该死心了吧。”
“你准备怎么做?”
“让我想想,大概整个多摩川地区都会毁掉吧,如果运气好的话还会在边缘地区有一些残留。”
“你疯了吗?!!”源稚生扔下手中捏着的棋子说道。
“在重来一次之后,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很多时候你要比疯子更疯才能击溃他们,容器,媒介,还有即将成为怪物的人,三者缺一不可。”
“容器是绘梨衣,但你觉得我重来是为了什么?”路明非反问道,见源稚生没有说话,他便又说道。
“那个想成为怪物的人是赫尔佐格,我可以干掉他,这对我来说应该算是最简单的,但我没有把握,我不确定哪个才是他的真身,就像只恶心的寄生虫,真难杀啊。”
“所以最后的办法就是毁掉媒介,那只真正的寄生虫。“
源稚生听完后反倒是有些疑虑,说道:“这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立刻带她逃出日本,卡塞尔学院对她来是算是个安全一些的地方。”
路明非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眼角不知为何溢出了些许泪花,过了一会他平静下来后,拿起手中的黑色棋子,神色有些呆滞地说着。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陪她玩一辈子,去看看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的人生已经经历过两次了,可这个世界我还没有参观完啊。”
“你说的办法我最开始考虑过,但那是懦夫的行为,只是从一个囚笼带到另一个囚笼而已,但这次,我不是懦夫。”
“还有,你输了。”
“唉?怎么。”源稚生有些吃惊地看着棋面,他确实输了。
【我确实,想要复仇啊,他该死】
黑道少主和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孩玩五子棋,还输了两次,估计会成为家主们的饭后谈资吧。
整整四十万张万元大钞,被整整齐齐地堆放在悍马的后备箱里,用一个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装起。
好歹是黑道少主,这些东西要用现金他还是懂的,所以提前便准备了四十亿日元左右,一晚上基本输光了啊喂,远离赌毒,从我做起。
【他的灵魂中充满着悲伤,悲伤才是最大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