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几日过去了。
一切如文子玉所愿,付忠因罪行暴露,惹得皇帝大发雷霆,付老夫人以自家殊荣相抵,才免其死罪。
期间,宁远天醒了三次又昏了三次,是一点忙都没帮上。
宁风请了一群大夫看,结果都是让宁远天别怒,别上火,就能不昏了。
宁风差点没忍住给他们一个大白眼,说了跟没说一样。
……
宁远天在床上悠悠转醒。
“爹,你还想昏过去吗?”
“爹,什么都别想了,自个身子要紧。”
宁风和宁修站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宁远天。
宁远天想起自个昏了三次的事,不由老脸一红,也就没应宁风和宁修的话。
“你们的娘怎么样了?”
“娘……她知道舅舅被发放到付义当差的地界,便昏了过去……”
宁远天没有奇怪付忠为什么这么快就被定罪。
付忠罪行暴露,以及被许多官员落井下石,还有想托关系保住付忠却被拒绝的事,宁风早就告诉他了。
他要不是知道那些破事,哪里会昏那么多次。
“果然……”宁远天忽然喃喃自语起来:“果然是他!他就是小六!”
宁修和宁风互相看了一眼,满怀不解道:“爹,小六是谁?”
宁远天却没搭理宁风,宁修。
宁远天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嫉妒,仇恨占据了他的五感。
关于文子玉的消息传闻在宁远天脑海里迅速起了一遍。
深居简出,命不久矣,最终定格在文子玉娶宁愿上面。
想到文子玉娶了宁愿,宁远天把文子玉撕烂嚼碎的心都有了。
虽然不喜宁愿,但他不得不承认宁愿比付柔年轻时还要漂亮许多倍。
如花似玉的亲生闺女竟然便宜了自个最恨的人!
她还有那一身医术,说不准会让文子玉多活五十年!
五十年……
宁远天忽感头疼欲裂。
在宁修和宁风的注视之下,他又双目一闭,昏了过去。
宁风看向宁修,“老二,众兄弟里面,你和宁愿是最要好的,你知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宁修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她有和我说,但我不记得了。”
宁风道:“为什么不记得?”
宁修咬了下唇,“我们去问问宁起吧。”
“好吧。”
………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宁起右手拿着一件外衣,左手拿着一根针。
宁风忍不住笑:“老三,宁愿她不会回来了,再也没人能给你补好它,不如烧了这件衣服,当还给祖母算了。”
宁起涨红了脸,垂下眸子:“我自己缝缝,也可以在家里穿。”
他眸子低垂,让人看不到情绪。
“你知道宁愿喜欢什么吗?我想投其所好,请她回来给爹医治。”
“我……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宁风有些怀疑宁起是不想让宁愿为难,毕竟宁愿对他很好。
宁修道:“老三怎么会撒谎呢?宁愿对他是好,但他从来不偏向宁愿,聆儿一哭,他骂得比谁都大声,爹对宁愿要打要罚,他只会默默看着,甚至都没关心过。”
宁修说得很直白,他想打消宁风疑虑,完全没顾虑宁起听了会是什么心情。
宁风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对宁起要求道:“明日,可能要你去给宁愿送礼物,要穿得好一点。”
“好。”宁起紧紧捏着手上的外衣。
……
临近中午。
宁愿坐在床边低头认真做着自个要穿的贴身衣物,时不时会看一眼接受完针灸沉沉睡去的文子玉。
“少夫人~”
是迎欢的声音。
这回,他没跑进来,喊得也很小声。
宁愿把手上的物件藏好了,才走出去。
“怎么了?”
“宁家三公子来了,拿了一个食盒。”
宁家的老三,性子古怪还软弱,只会为宁聆冲动发怒。
她没少对宁起好,在被宁聆诬陷发卖到青楼的前一夜还忙活着要给宁起做件新衣服。
结果宁起不仅没求情,还踩了她的手。
想到宁起的所作所为,宁愿心里没有多少仇恨,只是觉得自个真倒霉真傻。
那么努力去捂宁家人的心,最后不仅没捂热,还白搭了一辈子。
“迎欢,你等等。”
宁愿折返回房间,翻了翻,找出一个看着比较丑的荷包。
“迎欢,待会把这玩意当着宁起的面丢到大街去。”宁愿把荷包递到迎欢手里,“再跟宁起说,拿梨子和冰糖煮水,让宁远天喝下,喝之前要告诉他喝了便不会再昏过去。”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