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是有话想和你说说。”
文子玉不解:“什么话?”
“相府可能要对商人们施压了,让文家做不了生意,但你不要担心,我写一封信回去给我的师姐师兄们就好了,她们医治过的大富人加起来没十万,也有六万,咱们家不会被相府施压影响到的。”
宁愿说得很快,她怕说慢了,会让文子玉着急上火。
话语间,她走到文子玉身前停下,弯腰盯着文子玉看。
“你是怕我生气吗?”
“那倒没有,你生气了也打不过我。”
文子玉愣了一下,“原来你觉得我会打你……”
宁愿连忙道:“我只是顺嘴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文子玉点点头,“还有不必麻烦你的师门,相府早就对商人们施压了,不过一点用都没有,前日咱们家光一日就挣十万两银。”
宁愿吃了一惊。
宁远天那个老贼居然早就对文家下手了!
可恶!
“因为京城中的小户们离了文家就会穷到没钱买米,大户们则都与文家结了私盟,他们之中要是有人听了宁丞相的话,便是没有诚信,会不被商界所容。”
宁愿好奇道:“私盟是什么?”
“就是结义亲,一种代替联姻的合作方式。”
宁愿不太信任道:“真的可靠吗?万一有人是假意与咱们家好的呢。”
文子玉细细解释道:“倘若有人与文家结了义亲还想趁机吞了文家或暗中搞文家,其他大户绝对不会想他继续活下去,因为他们不会觉得一个可以不择手段把自家做大做强的人,会给他们留肉吃。”
宁愿有些懂了。
“父亲也不会对外人松懈,外人和父亲说什么值得投资,或哪门生意值得做做,父亲都不会听,且会长篇大论地跟对方聊知足是福,摆足守成之态,这几年已经没人找爹谈那些东西了。”
宁愿放下心道:“那就好,不过若撑不住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一定的,除了你,我还能找谁说心里话。”
宁愿撇撇嘴:“老贼向商人施压的事,你都没告诉我。”
文子玉愣了一下,“老贼是谁?”
“宁远天啊,你觉得不妥?”
“没,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要不要也叫老贼?”
宁愿走到另一侧坐下,“随你。”
“还要针灸吗?”
宁愿摆摆手:“不了,再扎,你的身子受不住。”
“你那么生气是因为耽误了我的医治吗?”
“不然呢?”
文子玉柔声安抚道:“我自小就病,受惯了病中苦楚,耽误一日也不算什么,你别气坏了自个。”
宁愿反驳道:“我的身子可健康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原本蛮丰腴的,回了宁家才这么瘦。”
闻言,文子玉微微握拳。
“不过原来那健康的底子还在,我来月事都不带疼,你用不着担心我。”
文子玉握住宁愿的手,“我明白了,我不说了。”
宁愿这才笑笑。
另一边。
宁愿一走,宁南立即昏死过去,宁修和宁风把他放在马背上,带回相府。
宁远天听到宁风的汇报,气得咬牙切齿。
“风儿!你去!去告诉那些商人明日起必须和文家断了联系。”
“爹!我们不应该冲动,以宁愿解了各处旱灾的本事来看,她今日说的应该不假。”
“那就报官!她伤了南儿,借机把她抓进去,让狱卒把她的手筋割断,再安排人,把她劫走,带到野外,杀了喂狼!”
宁风张嘴还想劝劝宁远天,倒不是舍不得宁愿死,只是觉得这个计划太冲动了。
“风儿!不用再说了,再让那个死丫头活下去,我的丞相之位都要不保!你安心去忙你的吧,你刚升四品不久,定要好好做事。”
“嗯……”
书房外。
宁修愣愣地站着,半响后,默默转身离开。
宁聆也收到了宁南被废的消息,她高兴得差点笑出声。
紧接着,宁聆顾不上自己的伤,火速去找宁南。
路上,宁聆把安慰宁南的话都想好了。
宁南被废了嘴又怎么样?他最大的优点是那一身武力。
只要宁南抱着一定得整死宁愿的决心去参军,混个将军回来不是问题,到时有宁愿好果子吃!
“娘……五哥哥怎么样了?”
宁聆站在门外,泪眼朦胧地望着一脸疲惫坐着扶额的付柔。
“快进来,别傻站着!”付柔心疼地站起身,走去扶宁聆,进屋里。
宁聆却开始抽泣,“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姐姐也不会这么误会爹和哥哥们。”
听到宁聆的话,付柔眼里顿时充满恨意,“她就是一个祸害!”
付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