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危险又无聊的重复着。

眨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圈圈藏来的薯片已经比旁边的小土堆还高了。

睡了个懒觉，起床边看见老三在窗边隔着玻璃逗圈圈。

圈圈依旧时不时就来一出龇牙咧嘴地招牌歪头杀，丑萌丑萌的。

“老二，你看圈圈这衣服，看起来不像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老三冲着我招手示意。

我凑过去打量着圈圈，这么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认真的观摩圈圈的身体。

白色外套已经被滚成黄黑色了，上面还有一些干涸暗沉的血迹。

“老三你看，她的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只不过上面的钻石早已经不见了，只剩一个裸圈。”我指着圈圈的左手。

由于变异骨骼膨胀，戒指深深嵌进皮肉，勒出森森白骨。

老三闷闷地说：“好在她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什么是疼痛了。”

“她真的不知道吗？”老大冷不丁地挤了个脑袋过来，杵在我和老三的肩膀中间，幽幽地又补了一句：

“丧尸真的不知道疼痛吗？”

我和老三被吓得原地一哆嗦：“靠，老大你怎么走路没声儿啊！”

“可是她都有智力了，会不会她其实是知道疼痛的？”

另一个幽幽的声音从我耳朵背后传来，吓得我哆嗦之后又哆嗦，哆嗦加倍。

抹了一把脖子上的鸡皮，扭头一看是小四。

这个时候学长的无人机嗡嗡地路过我们窗前，明明都飞走了，下一秒又折返回来。

一副优美的画面通过无人机，投射到了学长的手机里：

一只女丧尸五大三粗地贴在玻璃上，玻璃的另一面是四个女人凑在一起脸挤着脸头挨着头，串排成一排和女丧尸深情对望…

果不其然，学长发来微信：

“你们这是…在给丧尸表演串糖葫芦串吗？”

“……”

小四隔着玻璃摸了摸圈圈的戒指：

“圈圈出事的时候还带着戒指，她和她的丈夫一定很恩爱，说不定还有个很可爱的宝宝，原本一家人应该过着很幸福很温馨的日子…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说着说着，我们的小哭包又开始泪光闪闪。

同时间，原本悠哉悠哉吊在窗户边晃荡的声音圈圈，突然之间变得很不正常。

但她这次并没有狂躁地拍打玻璃，而是手掌贴着玻璃不断摩擦，喉咙里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然后嗖地一下，跳了下去。

“圈圈这是怎么了？”老三表示不解：

“是刚刚小四提到了她丈夫，她听懂了？她听得懂人话？？？！”

老三的声线顿时高了八个度，看给孩子激动的。

我连忙把她拽回理智状态：“应该不是，就算她听得懂，也听不见，这个防爆玻璃有一定的隔音能力。”

“圈圈能看懂唇语？？？！”

完了，老三这孩子声带又劈叉了。

她还没从“女僵尸疑似再度进化”的激动情绪里走出来，圈圈倒是嗖地一下又跳了回来。

她手里拿着一袋有点破掉的薯片，隔着玻璃朝小四送了送。

“这是，要给我？”小四有点茫然，拽着我胳膊的小手似乎还有点紧张。

她和圈圈对视着，这一刻我意识到，圈圈一定是看得见的。

她和其他丧尸相比，确实太不一样了，她有视力，还有智力。

“我…我可不可以…开一点点窗，就一点点…”小四弱弱的声音小声的就像蚊子叫。

但我们却扎扎实实地把每一个字都听清了。

“不行不行，”老三直接拒绝：“虽然说圈圈已经认识我们了，还帮我们干掉了304，但某种意义上，她依旧是丧尸，依旧是不可控的！这我绝对不同意！”

“小四，这确实太危险了！”老大也赞同老三的说法。

小四憋着眼泪：“可是，我觉得圈圈她真的没有恶意…”

话音刚落，圈圈又变的有点急躁不安，脑袋左右摇晃，拿着薯片的手在窗户上来回摩擦，就好像是在着急找办法进来。

“这一瞬间，她确实没有恶意，”我看着圈圈的反应一字一句地说：

“她并不狂躁，没有拍打窗户吓唬我们，她想进来，有更多更暴力也更有效的方法…但是小四，这些仅仅只能保证，只是这一瞬间而已。下一瞬间会发生什么，我们谁也说不清明白吗？”

小四眼眶闪着眼泪，朝着我点点头：“我知道了二姐，还有大姐三姐，我明白，你们是担心我脑子一热，让自己受伤走向万劫不复…”

我摸了摸小四的头，这时候原本急躁的圈圈却又安静了下来。

我逐渐意识到了什么，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并且很想要验证它。

“老三，你觉得圈圈能进化出感情吗？”

“啊？这…”老三被我突然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