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头。
那身着锦缎的熊孩子觉得颇为寂寞,气势汹汹便主动找茬儿了上来。
“陆熙娇,你为何要对贼人示弱,平白无故折了自己的风骨?”
“哎呦,这位热心的大娘,敢问风骨是个什么东西的骨头?
我家做过猪骨、排骨、羊蝎子的生意,倒是从没听说过风骨是个什么玩意儿,一斤几两银子!”
赵律歌就眼瞧着那个小胖子一插腰,短短两句话,又是损人年龄,又是反唇相讥。
话是糙了些,就是过瘾啊。
那锦缎加身的小姑娘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如今市井的春风吹满面,被骂得眼睛都红了。
可这熊孩子却是吵不赢就不买账,竟是视线一转,寻求同盟一样望向了赵律歌。
“这位姑娘,我瞧你是个气度高华的,应是书香门第里的贵人,你来评评理!”
赵律歌被突然点名,一时间,感觉整个车厢的视线都莫名其妙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摆脱啊,刚才都哭得生无可恋的样子,怎么听人吵个架就精神成这样?
“不了,谢谢。”嘴比脑子转得快,赵律歌听见了自己尴尬的声音。
什么书香门第啊,我家住皇宫。
那些个墙体、景观、园艺的,一套装潢下来,挺金碧辉煌的,真的不怎么书香清贵。
摆清高的游戏,请务必不要带她玩。
赵律歌原想着,这般木讷的回答,总该让人家嫌弃她了吧?
可惜,那锦缎少女是个看衣装不看脑子的,竟还把她夸上了。
“到底是书香世家里的闺秀,姑娘不愿说人是非,品性实在高贵。
只是今日这事儿,事关我天穹的民风,还请姑娘不要吝惜批评。
请问,你怎么看?”
这真是个好问题。
元芳,你来回答一下。
赵律歌心里吐槽得欢快,却是无奈地看了陆熙娇一眼。
果不其然,那人也在打量着她。
赵律歌轻叹一声。
与第二娇的这段友情,她还是想要再续前缘的。
是以,今日这番强行扯她加入的谈话,她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怕是要被陆熙娇纳入看衣不看脑的肤浅之辈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