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绕着紫宸殿跑三圈。
这是上辈子她给赵桀挡刀救驾才拿到的特殊状态啊!
从今以后,她赵律歌就是天穹大闸蟹。只要她愿意,尽可以横着走。
话是这么说,但本质上赵律歌一直都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此刻拿了好处,她满心想着的都是如何报答赵桀。
太初十一年还有什么事儿?她皱起包子脸苦思冥想。
这一低头她就漏过了赵桀不舍的眼神。
帝王多谋。赵桀让赵律歌留宿紫宸殿这一步棋,可不仅仅是为了试探她的深浅,更是有备无患,方便剑指前朝的姚家。
毕竟,过去是楚贵妃、王皇后、姚昭仪,三足鼎立。
如今擂台上却只剩下两人。养在昭仪膝下的二帝姬又骤然得宠,难保有些人不会野心膨胀。
果不其然,今早那群姓姚的就联名上奏。
竟然说楚贵妃失德,如今已是末等更衣。她生下的太子也是德不配位,要赵桀改立赵律歌为皇太女。
赵桀私心里最看重的就是赵律歌,对皇太女之位早有想法。
否则也不至于,为着原主的一点顽皮就大发雷霆。
可是制衡之道重在平衡。他们姚氏的子孙才能一般,眼下的这些荣宠就已经让他们忘形了,哪里还能再让他们烈火烹油。
赵桀想到的,赵律歌略一琢磨也能想明白。
此时父女二人心有灵犀地一对视。
赵律歌看着赵桀眼中的不舍得,一下子笑成了一朵太阳花。
不让皇帝立某个孩子为储君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当然是让那个孩子犯错,然后被训斥,被责罚啊。
二帝姬对她的父皇柔柔一笑,随后她蹦蹦跳跳走到御案旁,一巴掌掀翻了清洗御笔的小水缸。
满缸的污水迅速荼毒了桌上的一摞请安折子。花容儿冲过去抢救都来不及。
赵律歌昂着小脑袋,邀功一般看向赵桀。
“唉、儿臣就是不服管教。我就是玩儿!三个月起步最高半年,禁足父皇了解一下?”
“怪话连篇。”赵桀失笑地点了点她的鼻头。
也罢。缕缕聪慧又通透。她既然掏心掏肺地为他着想,那他领情就是了。
左右,这次所谓的“禁足”定不叫她受了委屈就是。
思及此,赵桀也不纠结。
他一挥袖道,“花容儿,送二帝姬回长春宫。就……禁足一个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