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孟鹤回酒店的路上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忘了,但是偏偏想不起来具体是忘了个什么。
直到她回到房间门口,看到了正好出门的封戚,这才一拍脑门想了起来。
我丢,夜鹰这个节骨眼找她参加比赛,不会就是不想让她找到封戚他爸妈吧。
怎么能这么邪恶!
封戚小跑走到孟鹤跟前,小声道,“姐姐,我饿了。”
孟鹤这次更想给自己一巴掌了,怎么吃饭这么重要的事,封戚都没喊?
自从孟鹤将封戚从拍卖会带回来,封戚便一直住在凯丽酒店的八楼,吃饭大部分时间都是孟鹤派人送来的,或者由孟烨带着去的。
可能今天孟烨脑子坏了吧,不仅孟烨脑子坏了,她自己脑子也坏了。
孟鹤蹲下身,原本明亮的眼睛有些黯淡,懊恼地开口,“不好意思啊小封戚,姐姐忘了喊你吃饭了,姐姐现在带你下去吃饭好不好?。”
封戚点点头,又奶声奶气地开口,“没事的姐姐。”
孟鹤浅笑,拉起了小封戚的手,带他下楼。
本来孟鹤是想带着封戚再去蚝吃的,但是人家每次都不收她钱,刚吃完又去一趟多少有点太丢脸了,于是乎孟鹤带着封戚去了离蚝吃有一段距离的小吃店。
这家小吃店在这一带的生意很火爆,孟鹤偶尔也会跑这里来买点东西当夜宵吃吃,但是这倒是她第一次带别人来这里。
孟鹤让小封戚自己选要吃什么,小封戚只选个鸡腿和一份汉堡,点完单后封戚还解释了一句,“封戚吃一点就饱啦。”
孟鹤选的是打包,没等一会儿店员就将打包袋递了过来,接过打包袋时孟鹤感觉自己手腕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有很轻微的痛感传递至大脑。
她微微皱了皱眉,刚想伸手去拉一旁的封戚,准备回凯丽,脚步还没踏出,人就先倒了下去。
小封戚见状急忙扑上前,声音急切,“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没等他的呼喊声引来什么人,就被人敲晕了,话语断在还未喊出的姐姐二字。
……
孟鹤睁眼便对上了一条流着口水的舌头,正在哈次哈次喘着气,要掉不掉的口水就掉在粗粝的舌尖。
孟鹤猛地坐起,大黑狗被她吓得连连后退,两只溜圆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此情此景,怎么这么熟悉呢?
只是本该是花坛的地方变成了昏暗的地下室。
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使孟鹤无法动弹,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堪堪坐起。
她的嘴巴并没有被堵住,孟鹤气得骂了句脏话,“什么情况啊这是?”
买个小吃怎么还能被绑架了?
打量了一圈地下室的全貌,孟鹤不禁蹙眉,怎么感觉这里有点眼熟?
孟鹤开始在脑海中疯狂搜索着记忆片段,突然瞥到角落一角散落的楦头,想了起来,这特么不是上次孟烨被绑的地方吗?
这算什么?风水轮流转吗?
绑架还有这种操作的吗?
“砰砰砰。”
静得针落可闻的室内,突然响起了声响,就像体格庞大的人走在路上所发出的声响。
孟鹤还没舒展的眉又紧紧蹙起。
绑架犯?
孟鹤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她放手机的口袋,硬邦邦的。
什么?
手机都不拿的吗?
这绑架犯又是一个不专业的吗?
砰砰砰的声音越来越近,近到孟鹤快要觉得这声音就是贴在她耳边响起的。
黑暗中的人影越靠越近,孟鹤看着足有两米高的人影陷入沉默。
这人要是给她一拳的话,自己会不会内脏都被打出来?
“砰砰砰,哒哒哒……”
突然间,室内各个方向都响起了不同的声音,有不仔细听无法听清的窸窣声,还有很轻微的低骂声,以及向她这边靠拢的脚步声。
这又是什么情况?
孟鹤不敢再坐以待毙下去了,她的手背在身后,只能动用几根还算得上灵活的手指去解绑住她的绳结,谁知她不过轻轻一拽,绳子就松了。
((???|||))
孟鹤一脸无语地去解脚踝上的绳结,这人绑的太好了,生怕她解不开这个结。
为自己松绑后孟鹤站起身,看着愈来愈多的人影,脸上是浓重的疑惑。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绑架犯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可能一口气绑架这么多人吧?
而且作为一个绑架犯,绑架手法会生疏至此吗?一个死结不会打?
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孟鹤忽地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姐姐?”
声音是从她的身后传来的,孟鹤飞快转过身,对上了一张令她意想不到的脸。
……
夜鹰被丢到废弃仓库前,正躺在床上睡大觉,因为午饭没吃的缘故,他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