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工会的王哥就打电话过来，林牧遥接完才知道，原来这破工会还有团建活动。

每个月的月初第一天，工会会把所有主播都聚在一起，林牧遥想了想，反正没事，就过去吧。

不过去不知道，一过去，林牧遥才发现这破工会签的主播还真不少。

团建是在一家KTV里面，林牧遥一下看到了王哥，除了王哥和少数几个男的，剩下的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

“牧遥，来了。”王哥笑容满面，林牧遥的卖身契就是他之前连哄带骗签下来的，这个月林牧遥业绩还可以，他当然要开舔。

这个月林牧遥收到的打赏确实还可以，加上清风吹人醒的3000，差不多也破万了，她破例被带到了高级厅。

按王哥的说法，先带她“涨涨见识”，以她现在的资本，自然还是差不少，高级厅又叫“十万俱乐部”，也就是必须当月收到打赏十万以上才能参加。

主播也是有阶层的。

“牧遥，你等下说话都注意点，那个长发的。”王哥用眼神瞟了瞟坐在中间的男的，“你可能第一次见，他就是我们工会的老板，你喊徐总就行，旁边两个是运营和招商总监，胡总和陈总。”

运营总监，招商总监，title倒是起得不错。

林牧遥还是把三个人的相貌刻在了脑海里，如果人生是一场通关打boss的游戏，那这个徐总可能就是他的第一个boss。

把卖身契收回来，就是她这个阶段的主线任务。

只有卖身契收回来她才是自由的，但是林牧遥还不知道的是，解约需要的违约金，可是天价数字。

别看这群人现在和和气气，真要和他们提解约，那不得把你往死里整？

在他们眼里，林牧遥这些主播不过就是赚钱工具罢了，当然，也可能兼职核酸。

林牧遥坐到了沙发的最边上，桌子上已经摆满酒，虽然这些主播年纪都不大，但身上的江湖气一点不少，想到未来会有n多老实人接盘，林牧遥就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这个世界有一个悖论，但凡长得好看些的女孩子，都想着靠颜吃饭。

但是人的青春期才几年？容颜总有逝去的一天，到那一天，她们回首往昔时，只会感觉过去种种皆为虚幻，留下潮退如水后的无尽荒凉。

“来，我敬大家一杯，这个月大家都辛苦了。”徐总站起来，所有人也都站了起来。

“哎哟，徐总辛苦，我们跟着徐总喝汤，辛苦什么嘛。”坐陈总旁边的女主播先说道。

“还是诗诗会说话！哈哈。”徐总也不禁笑了，“来，喝，大家都辛苦，为了工会更好，为了大家一起赚钱，干杯！”

原来她就是诗诗啊，林牧遥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整个工会，发展最好的两个女主播，一个叫诗诗，一个叫白月。

这两人一个月能收到的礼物，都是往百万走的，也是整个工会的顶梁柱。

“哎，那白月呢？”林牧遥喝完杯子里的酒，坐下试探性问了问旁边的女主播。

“你不知道吗？咦，我之前没看过你哎。”

“对，王哥说我这个月业绩不错，让我过来的，之前我在普通厅呆的。”林牧遥想起什么，又说道，“我叫林牧遥，叫我牧遥就好了。”

“那恭喜呀，我叫玲玲。”玲玲显然比他了解得要多得多，“难怪你不知道，白月从来不会来这种场合的。”

“哦？为什么？”林牧遥奇怪道，“王哥不是说团建，所有人都会参加吗？”

“那是咱们这些普通主播，白月一个月受到的礼物基本上顶工会其他人加起来了，你说她还需要舔工会吗？工会巴不得天天舔她呢！”

“哇。”小小工会，卧虎藏龙啊，林牧遥继续问：“那白月一个月的打赏，得有多少啊？”

“我也不清楚，三四百万肯定有的吧，别想了，咱们播一年，都顶不上人家播一晚上呢。”玲玲的语气显然有点酸溜溜的。

“那为什么那个诗诗过来了呢，按道理她也不用舔工会才对啊？”

玲玲看了眼林牧遥，招招手，示意林牧遥靠过去。

林牧遥听话照做，玲玲附在耳边道：“她也配和白月比啊？她就是靠舔徐伟和陈峰上来的。”

林牧遥惊讶地看向玲玲，玲玲立刻有些后悔道：“你可别乱说啊。”

“放心玲玲姐，我肯定不乱说。”林牧遥人畜无害笑了笑，“那，她怎么舔的？”

“你问这个干嘛？”玲玲很敏感，确实会有不少新人，想靠着舔工会老板和管理上位的。

“随便问问，我不太懂啊，她舔老板能获得什么呢？老板给她打赏？”林牧遥还是想问清楚先。

玲玲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附在他耳边道：“你傻啊，工会也有预算的，这部分预算会用来给有价值的主播投流量和刷礼物，你可以理解成谁把老板舔舒服了，谁就有流量。”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