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锦瑟，醒醒，快醒醒……”

华年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锦瑟睁开昏沉的双眼，这里是……心之净土？

整个世界都破碎了，很多景色说眼熟却又不熟悉，发生了什么，这里怎么，怎么成了这样？华年呢？他在哪？刚刚明明听见他呼唤的声音，可是他在哪？

“锦瑟，别找了，我就在这。你应该明白明赫他有问题，所以为了救你我的损耗超出我的预料，这段时间就不出来见你了。”

华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锦瑟，你与兽世的羁绊越来越深了，所以你需要做一个选择，兽世？还是你的世界？”

“我可以晚些回答吗？”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你现在就得回答我。”

对于锦瑟的请求这是头一次回绝，可见它的重要性。

“如果我做出了选择，是不是再也不能去另一方了？”

“不是，如果你选择了兽世，你就再也没机会断开了。”

“你看到了我的未来是吗？”

“……”

见华年默认，锦瑟深呼吸，那还选什么，既然这样问说明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她选择兽世。比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这里有了让她更难以割舍的理由。华年沉默了，锦瑟也没再多说，突然手中多了一对异形戒指，男戒是一只狐狸，尾巴巧妙地半包着一颗石头；女戒却很普通，就是一个圈。

“你现在见到的明赫也是真的他，是之前被封印的意识，你们那应该管这叫人格。”

“诅咒的血脉？难道和你有关系？”

说起封印锦瑟立刻想到明赫血脉的诅咒，而经过比翼鸟族的事情后，说到诅咒她很自然的联想到兽神。没错，华年虽然一直在帮她，可是她真的不了解他，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神？记得最初见面时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如此地步，是从什么时候习惯彼此的？

“华年，说说吧，我想了解你。”

“……”

华年又安静了，要是按最初的心情锦瑟肯定以为他生气了，而如今，她知道他会说的，总有一天会说的。终于华年再次开口了，话语中夹杂着些许无奈：

“没错，是和兽神有关系。”

他承认了，他承认了，只是为什么他称他为兽神，而不是“我”？锦瑟敏锐的察觉问题所在。等等，会不会是她？锦瑟猛然间想起在深渊中见到的雌性，她自称为兽神，难道她才是兽神？那么华年是谁？如果华年不是兽神，他怎么会拥有这些匪夷所思的力量？

短短的几分钟锦瑟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猜测出来的信息实在是难以置信，突破口究竟在哪？疼痛欲裂，锦瑟皱着眉手指抵住太阳穴，这种眩晕感。

“明赫的意识被分为两面，就像兽人和它的影子一般。出生时他体内不稳定的意识就被封印起来，而这一年当中你也应该能感受到他频繁暴走，这就导致封印力量越来越薄弱。”

是因为她的关系吗？锦瑟不禁想到，每次她陷入危机时明赫都处在暴走的边缘，与母子熊对峙时是，与菊青那次也是，是她扰乱了他的封印。

“负担不用太重，你的影响只是诱因，真正破除封印的是黑晶石。”

锦瑟连忙将黑晶石从兜里翻出来，这枚是她从鸟人那拿来的，这不是帮助明赫升级到晶石吗？为什么会破除封印？熹微的光照下黑晶石还是黑的那么彻底，把所有的光线都吸收了。它虽然黑，但并不混沌，反而看到了晶莹，仿佛能量在流动。

“兽世就是强者的天下，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升星级，可是他越是升级封印就越弱，这你没得选，都是时间的问题。”

“明赫现在五星。”

她清楚的记得明赫身上的兽纹，刺眼的五颗星特别明显，还有那捆绑住白狐的藤条，以前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藤条，现在明白了，封印解除，藤条就把白狐彻底抓住。

“这对戒指是干什么用的？”

“一个意识占据主导就会有另一个意识陷入沉睡，我们阻止不了这一切，那就努力让他们融合。好在如今的明赫对你还是有兴趣的，把戒指给他，它会叫醒你熟悉的明赫，之后能否顺利融合，或者融合成什么样子就看哪种意识更强了。”

兴趣这个词扎痛了锦瑟的心，就像应聘表上写的兴趣一栏，兴趣是因为我此时的心情刚好在这，你又正好符合它，那我就对你很感兴趣。

“这颗石头呢？不会只是装饰作用吧？”

“这可不是石头，是兽神的眼泪，明赫戴上以后如果变成黑色那就是现在这个意识，如果是白色那就是以前的明赫。”

“只要让它变成灰色就说明他们融合了呗。”

“不，融合后眼泪会消失。另一个女戒你戴上，现在的明赫可以压制你的力量，而这枚戒指可以让你脱离他的压制，一切都如以前一样。”

“好。”

锦瑟毫不犹豫的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另一枚收回泡泡里。

“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