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明赫……”

身后的藤蔓球瞬间爆烈，一个身影瞬移过来，菊青利用空间能力迅速躲闪，即便如此依旧丢掉一只手。锦瑟应声落地，不住的咳嗽、喘气。身影没有给菊青任何喘息的机会，再次攻击，招招毙命，可依旧无法真正伤到菊青。

“呼……呼……呼……”

身影终于累了，大口喘着气，缓过来的锦瑟这才注意到，眼前的明赫不就是那晚在山洞中见到的样子吗？白色的大耳朵，拖地的长发，还有浑身发光的图腾。

糟了，血脉的诅咒又醒了！

“虽然你流着圣人的血，可、可惜，你不是他。”

菊青冷眼讥讽着，断手抬起，藤蔓包裹上来，断掉的手恢复如初，灵活的摆动手指，做出进攻的姿势，疯狂的笑着：

“沉溺在杀戮中的你真令我兴奋！”

菊青的动作在藤蔓的配合下出神入化，明赫被不断地打倒、爬起，再打倒。看着身上血肉模糊的明赫，锦瑟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下，因为害怕双脚已经不听使唤，明赫这是怎么了？他难道毫无痛感了吗？

“明赫，明赫，回答我，明赫，你不能再打了……啊……”

锦瑟被明赫狠狠的甩开，重重的摔在藤蔓上，多亏藤蔓缓解了八成的冲击力，不然她现在就不是浑身疼痛那么简单，散架都不足为奇。

“吼吼，无差别攻击，嗯，这就没意思了。”

菊青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轻而易举的接下明赫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你这个容器我不要了，不稳定，风险大，可惜了。”

说罢，他又开始对明赫下狠手。一旁的锦瑟心急如焚，明赫不能有事，怎么可以自己当英雄，她不允许。

锦瑟冷静下来细想，菊青因为拥有圣人泪的空间力量才会这么强，她猜测如果把空间和时间的交叉点利用好，菊青的空间也就不管用了，甚至还能致他于死地也说不定。她现在可以操控时间暂停、回溯，但是这些似乎对菊青都不产生效果。

那么，如果加速呢？

突然的想法让锦瑟愣住了，她从没试过加速，华年说过改变过去的代价她付不起，那么让时间加速呢？代价她又能否付的起？

“想这些有什么用，试试，大不了死呗，提前把日子过了，我也体会一下什么叫稍纵即逝！”

锦瑟横下心，闭上眼，周围的气流开始变化，凭空而起的风越来越大，甚至开始聚集成龙卷风；正在撕扯的二人不得已看是躲避这难以预测的风向；身边的树藤开始不断地缩水、老化、凋谢、吐芽、生长、缩水、老化、凋谢……周而复始。

“你疯了吗？停下来，你会加速老死的！”

菊青身体中的水分不断流失，很快就像一层皮一样蜕了下来，白色的虫子也开始慢慢的干瘪，它想要阻止锦瑟，可是随时可以撕裂它的劲风阻挡着它；彻底发疯的明赫也在无差别攻击，只得看着自己体内的水分不断流失直至倒下。

“那我们就比比看谁先老死！”

母蛊恶狠狠的咒骂着，大不了自己再次沉睡，总有一天会醒的，只要兽人的欲望还在，它就死不了。母蛊不再说话，强迫自己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锦瑟感到自己的皮肤撕裂般疼痛，嘴里开始跑风，费力的睁开双眼看见不远处倒地的明赫，以及没有生机的虫子。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使锦瑟摔倒在地，看着自己枯槁的双手，棕色的斑块随处可见，张张嘴，吸气间牙齿酸痛，唔，真的是老了：

“明……赫，还活着？”

一阵眩晕锦瑟跪坐在地，头耷拉下来断了气，这就是妄想掌控时间的代价，付之以生命。

“哎……”

时间突然暂停，圣人泪裂开，菊青制造的空间坍塌，没有黑暗，没有藤蔓，有的只是天上的月色，谷底的寂静，偶尔飞过一两只萤火虫。华年招手，闪光的泡泡慢慢浮现，缩小版的大将军沉睡在里面。

“吾的挚友啊，你还真是胆大，这么就走了可不行，吾等了这么久你说走就走，那怎么行？”

大将军醒了，亲昵的蹭蹭华年，跑回锦瑟身旁卧下。

“原就从你魂中生出，如今还给你也是应该，既有相见那一天，便有离别这一刻。罢了，再送你一件礼物，感谢你的赠衣之礼，此衣吾很喜欢。”

华年动动手指，大将军化为一缕光重新回到锦瑟身上。而后神奇的事发生了，枯槁的双手再次水嫩，苍白的头发重染黑色，死气围绕的周身逐渐恢复生气。

长长的睫毛抖动几下，睁开了。

“华年？你是来送我的吗？”

“说是也不是。”

华年摸摸锦瑟乖巧的头，慢慢消失。

“下次不可这样鲁莽了，对了，大将军和我回心之净土休养了，你不用担心，去完成你想做的事吧，回头见。”

等等……她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

周围景色已经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