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胥穿来这地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从这些日子经过的事来看,刘虹虽然记仇又小心眼,还水性杨花不是个什么正经人,但她确实拥有一项很多现代人都不具备的美德。
她执着的厉害。
江胥见她用尽手段就为了跟吴易奚有那夫妻之实,也是不由咂舌。
时间长了,江胥就索性把刘虹当做在这个时代闲暇时用来排遣寂寞的笑话,还真的能找出不少乐子来。
就像这会儿。
刘虹想保住性命,还想借着肚里的孩子谋取日后的好日子,那必然得跟吴易奚**。但吴易奚显然对这男女之事无甚兴趣,刘虹威逼利诱都不太合适,能用的手段到了后头也就剩个下药了。
至于下药,吴府人多眼杂,搞不好就被人抓了把柄。只有这偏远小镇上的客栈,跟着刘虹出来的都是她的心腹,除去江胥和陈玉,就没人会去阻挠她的计划。
更何况这客栈还有个得天独厚的条件,就是吴易奚他,没有自己的房间。
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机会,刘虹当然不想放过。
这么一来,刘虹就开始用尽手段,只为阻挠吴易奚回府。
江胥牵着陈玉窝在二层角落,手上还捧着一小把瓜子。两人偷偷摸摸向下张望,就瞧着刘虹巧笑情兮,对着吴易奚嘘寒问暖,还不经意间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不稳地倒进吴易奚怀中。
吴易奚就赶紧把人扶住,皱眉询问。
“如何了?”
刘虹咬了咬颜色艳丽的下唇,眼里带了点水汽。
“无事…似是崴着了脚。”
吴易奚皱了皱眉,只得先把她扶坐在一侧。
“咔吧”一声,陈玉皱着眉头把那瓜子皮搁在手心里头。
“姑娘,她这第几次了?”
江胥那动作也不逞多让,捏着个瓜子正往嘴里送。闻言就想了想,含糊不清的回道。
“就这两天,至少三次。”
陈玉满脸的不忍直视,探身过来从江胥手里又捏了两颗
过去。自从那日江胥认了陈嬷嬷做义母,陈玉在她这里就放松亲近了许多。
江胥倒也更喜欢现在的相处方式,还顺手多给了一小把。
陈玉心满意足,又趴回栏杆上头,神情疑惑。
“问题是,少爷他就瞧不出来?”
江胥嗤笑一声,把手里瓜子皮一扔,拍了拍浮灰。
“他一直男,能看得出来才怪。”
“诶?”
陈玉赶忙回身追在江胥后头,还忍不住追问。
“那直男是什么?”
刘虹最近可着劲作妖,江胥就每天带着陈玉看戏。刘虹这事倒是还正好合了江胥心意,她自然不会再去刻意阻拦。
江胥可不是那种圣母,被二房惦记了那么久,还险些丢了命,她也是记仇的。这会儿正好有机会能让二少爷多吃点苦头,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吴易奚可是瞧着就一天比一天着急了,江胥也知道他对刘虹的耐心快要耗尽。再让刘虹这么没章法地折腾下去,估计用不了几天,吴易奚就能做出甩下三夫人,自己带人回府的事。
江胥可不想看到这么个结果。
所以就趁着两人独处的空当,悄声对吴易奚解释了起来。
“其实少爷不必着急回去,正巧夫人又身体诸多不适,不如等夫人好些了,再一同回府。”
吴易奚就皱了皱眉,出言驳斥。
“怎的连胥儿你都不懂我所思所想了?此事哪里是能拖得!”
江胥就安抚地拍了拍吴易奚手背,语气也不见急躁,分外的温和。
“我如何不知?少爷惦念兄长,记挂着庄子,那都是应当的,证明少爷对家族看重。”
说到这,江胥话音一转。
“不过还请少爷听我一言,此事确实是不用太过忧心的。您瞧,虽然贼人嘴上喊得厉害,可夫人离家都这么些时候了,佃庄那头也没传来什么消息。”
吴易奚低了低眼,开始思考起此事来。江胥就趁热打铁,继续劝说。
“想来这帮贼人也
不过是败絮其中,只敢嘴上放放狠话的。您也知二少爷那般行径这些年来惹了不少事。”
最大的就是搞大了弟媳妇的肚子。
说到这,江胥就不由暗想。不过她瞧了瞧吴易奚那精致眉眼,还是语气平稳恍若无事一般。
“虽然多是靠着吴家的权势摆平了,可谁也不敢说他日后就不会闹出大事来呀。正巧此番有贼人威胁,他又无人帮衬,不妨就借着此事让他吃些苦头,也好长长教训,日后能收敛些。”
吴易奚闻言长眉一蹙,先是思量了片刻,才迟疑着点了点头。“胥儿这话倒是有理……这几天都没从佃庄传来消息,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说着,吴易奚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低声嘟囔道。“如果贼人真砸了庄子,官府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肯定会有人出来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