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贞没想到报案人竟是个试子，他们找到那人时，那试子正在客栈喝酒吃肉，悠闲得很。

二人进来时，齐清先是佯装摔了一跤，摔到试子桌上，惹得试子大怒后，齐清适时地递来一锭金子，让那试子怔得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脸色也缓和了。

叶贞看了眼酒菜，感叹道：“没想到试子中有这样有钱的，果然大梁富人很多。”

试子手下那锭金子，闻此有些诧异，他大梁二人一番，问：“二人难道不是大梁人？”

齐清道：“我们是隔壁国家的人，这次正好来这儿做些买卖，没想到刚进城就遇到县长下令封城，真是倒霉。”

试子一笑，给二人面前的酒盏倒满酒，笑道：“已经没事了，这两日城门就可开。”

叶贞佯装错愕：“这位兄台怎么会知道？县长明明还没下令？兄台莫不是是县长的亲戚？”

试子一脸得意，摇摇头：“我不过一介穷书生罢了，嘿，也算是机缘巧合才知道的，两位兄台不必问了。”

叶贞和齐清相互看了一眼，齐清又自怀中取出一锭金子递给他：“兄台，我们实在对这事困惑，你同我们不说清

楚，我们必是心难安啊！”

试子一瞧那金子，眼睛都直了，他踌躇了几下，见叶贞齐清是外国之人，心下的防备渐渐放下些。

“我可以和你们说，但两位千万别给我泄露出去啊。”

叶贞齐清忙忙应下。

那试子微微眯着眼，夹起一块肉，大口吃着，沉声道：“我看到杀人的那个人了。”他见二人困惑，忙又道，“这些日子县中出了件大事，有两个试子接连被杀，杀人凶手不明。”

叶贞忙道：“兄台，你刚说见过那凶手，可是瞧见他的正脸了？”

试子点点头：“我瞧得清清楚楚，是隔壁客栈的一个仆从。”

叶贞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见这试子说话恳切，心下有点慌张。毕竟，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此事是不是石头作案，若真的是他所为……

试子又道：“当时夜色虽暗，但我那时举着灯，正好瞧见那行凶人的脸。”试子突然咽了口口水，举起酒盏大口饮酒，蹙眉道，“还好我及时熄了灯，跑回屋子里，要不然的话，我现在怕也没命在这儿说话了。”

他顿了顿又道：“当时我因为唯恐这人报复，而且还不知道这

人是是谁，要贸然说出见过此人，怕是会引来报复。所以直到我找到这人，才向官差报案。”

叶贞道：“你真的看见了？”

试子一拍胸脯，义正言辞地：“我饱读诗书十余年，知道人不可说谎，人要知礼守信，我要是敢说谎，让官差抓我走就是！”

叶贞二人都有些沮丧，他们又问了些当时的细节，之后去往第二家客栈调查。

二人一路无话。

齐清忽地沉声道：“石头这人我信得过，他一定没有做这等事。而且，他也没必要做这事。”

叶贞目光微沉，轻轻摇头：“且在调查一番再下定论罢。”

调查已持续整整一日了。这一日，除了多了些能证实石头作案的事情外，无一丝进展。

回到客栈里，鹿暖几乎哭得没了人色，她素来和石头关系好，叶贞和齐清前些时日，还打算给这对两情相悦的人举行婚事，没承想竟出了这等事故。

叶贞拧着眉，轻轻劝导鹿暖：“小暖，等会儿你去狱中探望石头，劝他好生保养自己，我们会竭尽一切法子救他出来。”

鹿暖点点头，哽咽着应下了。

叶贞又道：“另外，上次你也

探过他的脉息，知道他脉有异常，这次也一并替他诊脉，看看他情况可否好些了，把他的情况说与我。”

鹿暖走了后，叶贞去翻一本古书，她借着烛光钻研着古书，目光微凛。齐清在一旁温习着书，时不时过来看她。

叶贞一晚上没说话，齐清终于忍不住过去问她：“贞儿，石头这件事……”

叶贞摇摇头，又翻了一页书，淡淡地道：“我也不知究竟是不是他干的，虽有目击证人和证据证明，但他无作案动机，且其人品在此。我偏向于相信他没做此事。”

齐清点头，他看向叶贞手中的书籍，那是一本记录各种歪门邪方的药书，齐清看了两眼，便丢了书籍，和她一起看。

叶贞拧着眉瞧他：“还不快温习书籍，看我做什么？”

齐清自后背抱住叶贞，笑眯眯道：“石头定是被歪门邪术控制了，我随贞儿一起找，还能找的快些，说不定很快就知道他到底被何物操控了。”

叶贞揉了揉眉间，轻声道：“我也只是怀疑，石头曾被糜新掳去下药，说不定是那药物使然石头做出此等事。”她忽地攥紧了手，叹道，“但若是真

的，说明石头害人之罪坐实了。如此，他定是无活路了。”

到了第二日，县衙里的审问已开始了，不少人试子因为担心案情延误，纷纷聚拢在县衙前，催促着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