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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先救聂政后救聂,影子有了第一次牢骚

聂政是战国时期韩国轵地深井里人,出身贫民,父亲早逝,母亲和姐姐靠给别人洗衣服把他养大。等聂政长到十来岁时,他就上山砍柴补贴家用,长年累月的劳动让他练就了一身力气。有一次,聂政看见一位大爷的马车陷进淤泥里出不来,聂政赶忙上前帮助推车。车推了出来,大爷下车来感谢聂政,见聂政骨架健壮,是一个练武的奇才,就问聂政愿不愿意练武防身。原来这位大爷是当时魏国有名的武士,曾经给国君做过贴身护卫,现在告老还乡,开武馆授徒为生。

在那兵荒马乱的年代,练武防身甚至保护一家老小是每个男人的常规行为。只是聂政家里一贫如洗,根本交不起学费,因此他才没有进武馆学艺。现在师父主动问起并且答应聂政不收学费,聂政当然十分愿意。以后聂政跟师父学了十年剑术。

在一次同门众弟子切磋剑术的时候,一位被聂政打败的富家子弟下毒手,趁聂政不注意搞偷袭。幸亏聂政反应很快,顺手拿起一块木板挡了一下,否则聂政就要被一剑穿胸。师父狠狠地责罚了这位富家子弟,并把他逐出了师门。富家子弟怀恨在家,去官府诬告师父造反。官府派人包围了武馆,除了聂政和二师弟上山砍柴没有被射杀,其余人都被乱箭射死。

聂政和二师弟杀了富家子弟替师父报了仇。二师弟投靠了在严仲子家做护卫的亲戚,聂政想到家里还有老母亲需要自己照顾,就回到家乡务农。聂政在家,孝敬母亲,礼事姐姐,此时姐姐已经出嫁;在外则疾恶如仇,好打抱路不平,朋友有事相托也绝不推辞。时间久了就得罪了地方上的一些权贵,又因有命案在身,便迁居齐国,隐身市井之间,做了屠狗之徒。

有一天,严仲子来见聂政,聂政知道二师弟在他府里做事,就热情地招待了他。没想到严仲子以后经常来找聂政,帮助聂政照顾老母亲,也改善了聂政的生活条件。聂政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宴席”,这严仲子一定是有事求自己,才会如此献殷勤。果然一次酒后,严仲子吐露了心声。原来严仲子因才华出众,在韩国为官时得到了韩列侯的信任。权相韩侠累怕自己失宠,就多次在韩列侯面前说严仲子的坏话,致使严仲子和韩侠累的矛盾越积越深。韩侠累怕严仲子有一天会取代自己在韩国的地位,于是先下手为强,在一个夜黑风急的夜晚对严府大打出手,血洗了严府。严仲子在二师弟的拼死保护下捡回了一条性命。二师弟告诉严仲子要想报仇,必须去找他的师兄聂政,说完也死了。

严仲子是个聪明人,深知“要想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他知道侠客重情重义,因此他对聂政非常客气,对聂政的母亲也非常礼敬。严仲子想着,还没这么深的交情,难以把这么难的事说出来,于是假装说没有什么事,只是慕名来拜访而已。随着两人感情日渐加深,严仲子知道了聂政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常常为朋友不顾自身安危,觉得时机成熟了,只等一个恰当时间说出来。

数日后,碰上聂政母亲过生日。严仲子在聂政家为老母亲备了一桌酒席,还带来了黄金百斤前来祝寿。聂政屠狗谋生,也只能填饱肚子,从没有见到这么多黄金。但聂政人穷志不短,他坚决不收严仲子的厚礼。严仲子本想着聂政如果收下黄金,自己就好意思开囗求助。但聂政没有收厚礼,也实话相告:“是二师弟去世前推荐我来找你的,说只有你能帮我报这血海深仇。只因仇家韩侠累权大势大,我无力杀他。我也曾遍访各地想花重金去寻找勇士,都未能找到相托之人。很多人都在赞美你的义勇,又有幸和你相识,因此求你帮我完成报仇雪恨。今日之礼,仅为老人提供粗茶淡饭,解决你的后顾之忧,望你笑纳!”严仲子给聂政戴了一顶“道义”的高帽,用欲说还休的语气讲出来是抓到聂政那爱报打不平的性格特点了。

聂政还是有所顾忌,母亲健在,岂敢远离?他对严仲子说:“我隐身于市井之间,没有出去干一番事业,是考虑母亲无依无靠。母亲养大我吃了太多苦,到老了我想让她颐享天年。正因为如此,我才用我握剑的手,去屠狗屠猪。母亲在世一天,我都不敢以身犯险呀!”聂政坚决不收百斤黄金,严仲子面露失望,知道聂政现在还不能为他去行刺严仲子,便告了别,离开了。

虽然没有马上答应严仲子的请求,但聂政却吃了严仲子的态度。聂政想:我不过一个无名之辈,地位低下,权贵视我如草芥,但严仲子乃一国卿相却不嫌我粗俗,不远千里来结交我。我没答应他的请求是因为我的老母亲还在,我有所牵挂,等老母亲百年之后,严仲子的知遇之恩,我一定会报答。

等母亲病故,聂政料理完丧事,服孝期满,与自己姐姐告别后,便去替严仲之行刺韩侠累。有一天,韩侠累正在大厅上办理公事的时候,一个人莽莽撞撞地闯进来,卫士们想阻拦他,可被他一推,就都歪歪斜斜地躺下了。推倒了卫士,他飞快地跑到大厅上,掏出匕首就照着韩侠累当胸一刺,匕首穿胸而出,韩侠累死在当场。

卫士们大声嚷道:“有刺客!有刺客!”接着关紧了大门,把聂政包围了起来。聂政寡不敌众,知道自己一命难逃,但想死了也不能连累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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