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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辅佐昭帝

太子蒙冤而死,年老的汉武帝,内心久不能释怀,皇帝渐渐地体察到了,太子的无辜,与太子一家人的冤屈。为了排解忧思,汉武帝特别命人,在皇宫内建造了思子宫,在太子蒙冤受难的湖地,建造了归来望思之台,天下之人见此,无不感动。而之前给皇帝上疏的郎官田千秋,因为申诉太子的冤屈,而受到了重用,被汉武帝提拔为大鸿胪,也就是掌管少数民族事物,与对少数民族外交的官员,属于九卿之一。像田千秋这种,因为一封奏疏,被提拔为帝国的高官,而位列九卿的,也算是世属罕见。

到了第二年的正月,征和4年,公元前89年,年老的汉武帝,开始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巡游天下,照着往常那样,皇帝再一次地,来到了山东齐鲁之地。汉武帝站在东莱之地的大海边,突然有了出海寻仙的想法,他咨询了与他一起出巡的大臣人等,并没有一个人反对他的意见。就这样,汉武帝如愿以偿,派人去征集出海所用的船只,可是,就在皇帝准备出海的这几日,海上突然狂风大作,海水汹涌,一连十余日不决。汉武帝看着这汹涌的波涛,心生感慨,他只好打消了出海的想法,带领着人马,原路返回了长安。

几个月的出行,旅途颠簸,使得汉武帝回长安没多久,就生病了,而且,皇帝病的有点严重,经常卧床不起。群臣们眼见皇帝生病,一个个不像往常那样,上疏问候,或是给皇帝寻找治病的良方,而是变得缄默不言了起来,仿佛皇帝得病的事情,就像是没发生过似的,此刻,汉武帝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过了两三日,皇帝的病情稍有好转,年老的汉武帝,突然想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在通知了掌事的,新任黄门宦官后,汉武帝便带着宫人,离开了皇宫。

汉武帝一行人,在内城饶有兴致地巡游,皇帝时不时地,掀开舆车的帘子,欣赏外面的景色。当皇帝一行人,路过太仆衙门的时候,汉武帝突然想起了,他的那几十匹御马。于是,汉武帝下令,在尽量不惊动,太仆署官吏的前提下,皇帝带着人,亲自来到了,负责饲养皇帝御马的马舍之中。当皇帝一行人,刚走进马舍没多久,大家环顾四周,跟随在皇帝左右的黄门宦官,以及皇帝身边的宫人宦官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大吃一惊。他们被眼前的事物惊到了,只见马舍里的,那几十匹御马,没有一匹是好的,一个个不是骨瘦嶙峋,就是奄奄一息,不是瘦的不成样子,就是病的不成样子。汉武帝看着眼前的场景,愤怒的心情难以压抑,身边的新任黄门,眼见此景,他立刻支使,负责管理马舍的小吏,去传唤他们的顶头上司,未央厩令上官桀。

上官桀匆匆来到了马舍,一过来,他立刻跪倒在皇帝面前,照着往常那样,行了臣子的参拜之礼。汉武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上官桀,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让他起礼平身,而是冷冷地问了一句:“厩令大人认为寡人,再也见不到这些马了吗”。上官桀听了汉武帝的话,吓得冷汗直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大脑神经迅速地,开始运转了起来。他抬起了头,看了皇帝一眼,低声地说道:“臣闻圣体不安,日夜忧惧,我意诚不在马”,说完话,他看着皇帝眼泪直流,开始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啜泣着,时不时地用袖子,擦拭着泪水。

汉武帝见上官桀如此反应,正在气头上的他,突然被上官桀打动了,内心变得很感伤。皇帝看了一眼,跪着的上官桀,说道:“难得你有如此忠心,先起来吧”。上官桀听了汉武帝的话,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一起身,便又对着皇帝说道:“臣见陛下圣体康健,这就放心了,陛下容为臣些时日,为臣必让此等良马,完好如初”。汉武帝听了上官桀的话,看了他一眼,说道:“照顾好朕的这些马”,说完话,皇帝便带着人,离开了马舍。上官桀的表演,应该算不上完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有一些拙劣。但是,汉武帝刘彻,此时已68岁高龄了,人活七十古来稀,再加上年老的皇帝,时常生病,经过巫蛊一事后,皇帝感觉到,他与朝中的大臣们,有一种隔离感。就在此时,在听了上官桀的这番话后,年老的皇帝心中,自然会有一份安慰。没过多久,上官桀就被汉武帝提拔为侍中,不久后,又被提拔为太仆,身居九卿高位,就这样,上官桀开启了他的发迹之路。

汉武帝病情好转之后,他又照常回到了宣室殿,接见大臣,以及处理大臣们的奏疏。这日,当他打开一封奏疏,读完之后,感慨颇多。这封牍简,是帝国的搜粟都尉,暂代大司农一职的桑弘羊,递上来的。桑弘羊在奏疏当中提到,远在西域地区的车师国以西,发现了数千顷,适合耕作的土地,他希望皇帝,派兵屯守,以及征发民夫,开垦此地。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命身边的宫人,取来了笔墨,他亲自写下了诏书,对桑弘羊的这封奏疏,做了批复。

汉武帝在这封诏书中,详细地说明了,他早年开发西域,以及出击匈奴的必要性,经过这些年的战争,帝国的国力消耗巨大,帝国百姓们的生活,因为战争的原因,变得困苦不安,以及管理西域的成本太大,不应兴师动众,为了一个远在万里之外的不毛之地,而劳动百姓,导致百姓离开家乡,去到那西域苦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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