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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巫蛊之祸17

太子这边控制住了江充之后,太子刘据就与少傅石德商议,要亲自去甘泉宫,给汉武帝请罪,说清楚巫蛊一事。少傅石德给太子刘据的意见是,让他明日天亮再去,说请罪不急于一时,现在事情刚大定下来,也不了解甘泉宫那边的情况,因此,为了保险起见,他让太子再等一晚。就在太子刘据,还在斟酌之时,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太子的属下,匆匆地从宫外赶了过来,见到太子后,他立即下跪行礼说道:“殿下不好了,整个长安城都在风传,太子造反了”,“啊”,太子刘据一听这话,大吃一惊,他看着这名属下说道:“怎会如此啊,难道是江充等人所为”。“属下不知,属下也是刚探听得知的消息”,这名下属跪在地上,看着太子刘据又说道。

“这可怎么是好”,太子焦虑地边来回踱步,边用拳头击打着手掌说道,全然忘记了,正跪在他面前的这名下属。少傅石德看了一眼,跪着的太子属下,问道:“长安城的百姓,都怎么说”,跪着的下属,听了话回答说:“百姓都在传,太子造反了,捉住太子,可以领赏”。石德一听这话,顿感不妙,不禁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看着跪着的下属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太子的属下听了话,便起身退了出去,下属走后,石德也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了。太子舍人张贺听了话,也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太子刘据此刻的心情,旁人恐怕是很难体会,若光是一个江充造次,太子还有机会,和汉武帝解释清楚,可如今,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在谣传“太子造反”,太子恐怕连皇宫都出不了,就算能出的了皇宫,去到了皇帝那里,事情都到这个程度了,汉武帝还会相信他的话吗。

正当太子焦虑之时,苏文正骑着马,朝着甘泉宫的方向,一路飞奔而去,失魂落魄的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惧中,清醒过来,很快,他便赶到了甘泉宫,一到甘泉宫,苏文一路连滚带爬地,来到了汉武帝刘彻的面前。此时,陪同在皇帝左右的,只有侍中霍光,霍光一见苏文这幅模样,心中一惊,而汉武帝则是静静地,在案几前坐着。到这个时辰,皇帝本该睡下的,可是病情有所好转的汉武帝,这晚突然睡不着,于是,他找来了霍光,陪同他一起看书。此时的皇帝,心里也正关心着,巫蛊一事的进展,自从他派出江充、苏文等人,调查巫蛊一案后,就再也没得到,任何有关这方面的消息,对长安城如今的情况,皇帝也是一无所知。而这其中的变故,如今除了苏文能说清楚外,剩下的人,就只有御史章赣了,可是章赣却迟迟没有露面。

“陛下,陛下”,苏文喘着粗气,满脸惊恐的他,跪在汉武帝的面前说道,他很想说话,却一下子说不出来。汉武帝抬起头,手里端着打开着的竹简,看着眼前的苏文,说道:“镇静点,有什么话,慢慢说”,说完话,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竹简。苏文匀了好大一口气,才缓过来一些,他看着汉武帝,哭着说道:“太子造反了”。汉武帝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苏文。一旁的霍光,听了苏文的话,犹如天空中的一道惊雷,在他的面前炸开,他立马看着眼前的苏文,说道:“不可能,苏大人,你定是搞错了”。苏文一听霍光这么说,他很想说话,但是,胸中一口气喘不上来,想说话的他,只能看着霍光干瞪眼。“你缓一缓,先站起来吧”,汉武帝对着苏文说道,苏文听了话,便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舒缓好情绪的苏文,一五一十地,将之前发生在长安的情况,详细地禀报给了汉武帝,汉武帝坐在案几前,越听着苏文的话,眉头越是紧锁着。霍光听完苏文的描述后,他向着皇帝行了一个礼,说道:“陛下,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以太子的为人,臣相信他定不会干出,如此忤逆之事”。汉武帝听了话,侧眼看了一下,站在他身边的霍光,苏文听了霍光的话,立即争辩道:“霍侍中啊,我说霍侍中,你这是要太子他杀到这来,把我等全杀了,你才信吗”。“这...”,霍光一听这话,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此时的汉武帝,则是目视前方,默不作声,苏文又看了一眼皇帝,说道:“陛下可知我那两名属下,阿德、阿尚”。汉武帝听了话,看着苏文问道:“怎么了”,苏文一听汉武帝发问了,立马哭着说道:“他俩为了保护奴才,尽遭屠戮矣”。汉武帝听了这话,用手一把将眼前摆放的竹简书籍,全都扫翻在地,内心中的气氛情绪,难以平复。

霍光眼见此景,立马走到汉武帝面前,跪了下来,行礼说道:“陛下,以为臣对太子的了解,这其中定是有误会,太子才会干出,如此忤逆之事,还望陛下思量”。汉武帝听了话,看了一眼跪着的霍光后,又看着此时,一副狼狈样子的苏文,问道:“知晓此事的还有何人”。苏文听了皇帝的话,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连忙看着皇帝说道:“奴才刚到太子宫时,眼见一人跑了出来,后头还有太子的家兵追着,奴才看这人的样子,有点像章赣”,苏文停顿了一会儿后,两眼放光地说道:“对,正是御史章赣”,说完话,苏文又跪了下来,行礼说道:“陛下,想必章御史应该逃了回来,他必定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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