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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巫蛊之祸10

朱安世买通了狱卒,通过李广利早已给他安排好的渠道,上书汉武帝,状告丞相公孙贺的儿子,太仆公孙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并且用巫蛊诅咒皇帝,在长安城去往甘泉宫的驰道上,埋有诅咒的木偶。当汉武帝接到这封上书时,他内心异常地愤怒,此时已经66岁高龄的皇帝,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事情,再加上前日里,那个闯入建章宫,没被捉住的贼人,不由得让年老的皇帝浮想联翩。但是,汉武帝转念一想,他觉得作为丞相的公孙贺,和他的儿子太仆公孙敬声,已身居公卿高位,没有理由来诅咒自己,就算自己仙去,对他父子俩来说,也没有半点好处。因此,将信将疑的汉武帝,秘密地把这件事,交给了廷尉处理,并且,皇帝指派了御史,与廷尉部门一道核查。

负责此案的廷尉署官员与御史一道,先是逮捕了阳石公主,调查她与太仆公孙敬声,私通一事。公主为了顾及体面,不想受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此事,这在当时来说,也不算什么,谈不上有多大的罪过。但是,当主案的官员,提到巫蛊诅咒皇帝一事时,阳石公主是拒不承认的,而办案的官吏,也拿她没办法,毕竟贵为公主,不好随便用刑,只是暂时把她关押了起来。廷尉署的官员与相关御史一商量,决定还是按照,上书中的内容所说,去到甘泉宫的驰道上,寻找罪证。没想到,经过几日的挖掘,最终还是从甘泉宫的驰道里,挖出了巫蛊诅咒所使用的木偶。负责办案的官员,立刻将案情报给了汉武帝,皇帝得知后,二话没说,直接下令,捉拿公孙贺全族。

就这样,这件事在朝野内外传开了,官员们由于怕此事,牵涉到自己,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妄加评论,长安城的百姓对此事,也是议论纷纷。而受此事打击最大的,要属皇后卫子夫与太子刘据了,一是,公孙贺若是因为此事,全家被诛杀,太子在外朝,就失去了唯一的靠山。二是,公孙贺家族的族灭,对皇后与太子的威信来说,也是莫大的损害,此事很容易被小人所利用,牵连上不应该有的联系。皇后卫子夫,虽然为了此事急在心头,但她也无可奈何,此案已证据确凿,很难再有转圜的余地,只能听之任之,再加上这个敏感的时刻,她与公孙贺敏感的关系,就更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只能保持沉默。

当这件事还在发酵之时,汉武帝又接到了一封奏疏,奏疏的内容直指,卫子夫的女儿诸邑公主,与大将军卫青的儿子卫伉,也参与了此事,还有前任因杅将军公孙敖夫妻,与丞相公孙贺夫妇的关系,也被揭发了出来。这封奏疏的险恶用心,已不言而喻,但是,当年老的汉武帝,接到这封奏疏时,他已经不想去辨别真伪了,而是直接下令,逮捕了诸邑公主、卫伉、公孙敖夫妇等人。就这样公孙贺全族、阳石公主、诸邑公主、卫伉、以及公孙敖夫妇,由于此事而全都被杀。自此以后,皇后与太子在朝臣们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丞相公孙贺死后,涿郡太守刘屈氂被任命为丞相,公孙敬声行巫蛊一事,看似过去了,其实暗流涌动。当刘屈氂被皇帝任命为丞相时,第一个来他府上拜贺的,便是贰师将军李广利,他带来了丰厚的贺礼。刘屈氂一见李广利,如此看重自己,便单独留他下来长谈,两人在丞相宅邸的书房内,商谈良久,一整天的时间下来,两人相谈甚欢,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二人才依依不舍地互相拜别。

一向行事谨慎的霍光,自然是不敢对此事有过多妄言,虽然,他也了解丞相公孙贺的为人,知晓他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但是,即使他替丞相辩解了,对摆在皇帝面前的证据而言,他的话就显得苍白无力。而且,以霍光的个性,他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多嘴,毕竟丞相公孙贺,与自己也没有过多的交集,而霍家人却依然像往常那样,守着宁静过日子,即使朝内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

“伯母,你有没有看到芙蓉姐姐”,虚龄10岁的霍生,眼巴巴地望着周虎的遗孀问道。这一年,已经是霍光,收留周虎遗孀母女俩的第六年了,周虎的小女儿周芙蓉,此时也已虚龄12,到了亭亭玉立的年纪。周妻与周芙蓉在霍光府上,一直帮忙干一些仆人干的活,而霍光却把她们当成了亲人来对待,不管是饮食、住宿,还是穿着,都给她母女俩最好的待遇。“是不是去找二少爷玩了,还是她自己跑去玩了,这野丫头,刚才还在这的”,周虎遗孀听了话,边干着活,边回答道。霍生听了周妻的话,连忙说道:“那我去找找她吧”。

霍生四处寻找,终于在府院内一个回廊的角落里,找到了周芙蓉。此时的周芙蓉,手里正拿着刚摘的一朵野花在玩呢,她看见霍生跑了过来,连忙笑着对他说道:“生儿弟弟,你来啦”。霍生来到周芙蓉身前,喘了一口气,说道:“芙蓉姐姐,你让我好找啊”,说完话,便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生儿弟弟,你看这野花好看吗”,周芙蓉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霍生问道。霍生听了周芙蓉的话,立刻笑了笑,看着她说道:“这花,确实美,但是也比不过,芙蓉姐姐人美”。

周芙蓉一听这话,害羞了起来,她立刻拿着手里的野花,去敲霍生的脑袋,边敲边说道:“你就知道油嘴滑舌,不和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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