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复述的对不对江晚不知道。
江晚只知道这一刻会议室众人的表情十分精彩。
这日子越来越没法过了。
系统一无所知,ai疑似崩坏,还往她身上扣了一口大锅。
还有比她更惨的玩家吗?
众目睽睽之下,江晚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尴尬的保持微笑。
但江晚并没有尴尬很久。
都是聪明人,众人只是愣了几秒,很快便反应过来陆知言这句话里的另一重意义,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声音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知言捅了个大的之后,轻描淡写的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看向了左瑞。
或者说是左瑞身边的那个男人——左修,眼神沉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江晚也跟着看过去,都姓左……
和左瑞是有什么关系吗?
江晚还在想着,突然感觉她的小指有点痒。
她垂目低头刚想搓一搓小指,然后发现自己右手旁边紧贴着另一只手。
五指修长,仿生组织十分灵活,小拇指时不时的勾她一下。
除了某ai还能有谁?
江晚抬头,看着陆知言的侧脸,道:“你干什么?”
陆知言微微侧目,靠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问一下那个左修是什么想法。”
ai发声与人不同,没有什么气流,但江晚仍然感觉耳根有点痒。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知言,道:“你知道你的身份吗?”
陆知言看着她,一脸理所当然,“所以我让你问。”
“就当是早上豆浆的谢礼。”过了半晌,他补充道。
江晚:“……”真是见了鬼了。
ai都会讨价还价了。
最可怕的是她,不知怎么的,竟然选择听从。
在新闻界混迹多年,江晚早已练就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通过刚才的状况来看,恐怕她与这位左瑞早已不睦。
甚至可能已经针锋相对。
不然也不会在会议室里单单拎出她。
已经形成的关系无法改变,江晚也不打算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这些上面,她用手托着下巴,对着左瑞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身边左修的想法。”
“左修?”左瑞似乎对她的话语很意外,笑容不达眼底,“他不需要有想法,我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
江晚:“凭什么?”
左瑞抚到耳后的碎发又落了下来,涂抹精致的红唇在这一刻显现出一点攻击性来,“凭我是这个研究小组的组长,凭我想研究这个,凭我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未来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研究课题。”
很多情况下,江晚都很讨厌这种独裁专制。
假公济私,披着团结的外衣,侵占别人应有的权利,糟践别人的心血,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她盯着左瑞的眼角,那里花费了很大的功夫去保养,但仍然还是有一些皱纹的痕迹。
“未来几十年?你能活那么久吗?”特定情况下,她从不吝啬自己的尖酸刻薄。
会议室里有一瞬间的剑拔弩张。
她们的声音不大,但会议室里的人好像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第二次安静下来,目光或早或晚投向她们。
而这句话似乎刚好戳到了左瑞的痛处,她盯着江晚安静了几秒,起身抬脚就走。
左修朝她看了几眼,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追了出去。
会议室里开始有人忍不住做和事佬。
“江,你明知道她最讨厌别人提她的年龄……”
“江,我知道你俩已经不对付很久了,但好歹一个组长一个副组长,咱们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江,算了算了,组长就是这性格,我们多体谅。”
“……”
但也有支持她的。
“加油,江,我也看不惯她很久了,你真是好样的!”
“江,我们都很欣赏你,希望你今年能把她挤下去做我们的组长!”
“就是就是,我早就不想研究这个课题了,偏偏还要天天听她的!”
“……”
一时间七嘴八舌。
等等。
她什么身份来着?
副组长?
江晚随手抓住左手边的那个研究员,问他:“你叫我什么?”
“江啊。”
江晚:“不是这个,我什么职位?”
“副组长啊。”那人有些迟疑,“还是说……你想做组长?”
“可以是可以,但不能用这么激烈的方式啊。”那人劝解道。
江晚捂脸:“……”
夭寿了,她感觉辞职之路更加艰辛了。
陆知言在一旁解围,“张研究员说的什么话,我的主人绝对对组长之位没有觊觎之心,她只是昨天从楼梯上摔下来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