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舌尖尝到了一丝很淡很淡的,隐在奶香中的清甜味。
那味道太轻太淡,像是沾了花蜜的晨露。
还未停留,便已消失。
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又很快变得清晰起来。
然而也就是这一瞬间,眼前站着的人变了。
从穿着白色睡裙粉色外套的胡馨,变成了一个纤细的红色身影。
那身影的皮肤很白,腰很细。
那腰,看着就让人想要搂住。
[叶暖]。
手上的杯子掉落,落在地毯上,牛奶洒了一地,却因为地毯太过柔软,没发出什么声音。
胡馨看到秦尚拿起杯子抿了一口,一时间,眼里是满满的期待。
[那个人]说过,只要一口就足够了。
只要一口,尚哥哥就会永远陪在她身边,眼里只会有她一个人。
从此以后,他就能只看着自己。
然后,她发现秦尚看自己的眼神变了。
变得跟以前不一样。
变得有了热度。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心底有喜悦,有羞涩,也有一丝不安,所以她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别走。”
低沉,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响起。
手腕被抓住,掌心散发的热度让她的
身心也变得灼热起来。
她看着秦尚,心跳越来越快,眼神变得迷蒙,她忘记了一切,只想靠近他,再靠近他……
手里的托盘掉在了地上,泼洒出来的牛奶打湿了她的裙角与鞋袜,她却没有在意,只是一点点的走近秦尚。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秦尚,秦尚的脸是真的很好看,鼻梁高挺,嘴唇很薄,眼眸深处透着一抹幽蓝色,仿若深夜的星空。
她盯着秦尚削薄的唇,然后踮起脚。
唇还未相触,秦尚忽然闷哼一声捂住了脑袋。
他看起来很痛苦,然而握住她手腕的手却依然没有松开。
“尚哥哥,你怎么了?”
胡馨一惊。
[那个人]没有说,这个药会对身体有害啊……
下一秒,她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开,手腕上的温度也消失了。
秦尚松了手,他的脸色有少许发白,额间隐隐有汗珠,眼神清明且冷,透着疏离,仿若方才的热度只是错觉。
胡馨向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体,猛然想起自己方才做了什么,或者是想做什么,她将刚刚被抓红
的手腕别在身后,心中隐隐有些惊疑不定。
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她想让尚哥哥陪在自己身边,想让尚哥哥只看着她一人。
是因为,她喜欢尚哥哥,喜欢到想要亲吻他,碰触他,喜欢到不能自已。
秦尚没有看胡馨,他将落在地上的牛奶杯捡起来,凑近闻了闻。
杯中只留下了牛奶的味道。
他脸色不变,将空杯子放到一边放着花盆的置物架的一角,然后走过胡馨,走到托盘跟另一杯牛奶落地的地方,捡起另一杯基本空了的牛奶,凑近闻了闻,伸出手指沾了一点杯沿上留下的奶渍舔了下,眼底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冷冽起来。
他转身看着胡馨,脸上带着和熙的笑,周身的气息却很冷。
胡馨没见过这样的秦尚,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秦尚笑着,“你确定这一杯,是要拿去给爷爷喝的?”
胡馨揉着手腕,背在背后的手上全是汗,脸上却带着无辜,“嗯,不小心洒了,我等下重新倒一杯拿去给秦爷爷。”
不会的。
尚哥哥一定没有发现。
[那个人]说过,这个药无色无味,没有人能够发现。
秦尚勾了勾唇
,“[九色],由九种不同的致幻剂制成,黑市传说中的最高等级的春药,有致瘾性,一旦沾上,就再也戒不掉,一滴千金不卖,万金难求。”
胡馨脸色煞白,喉咙有点干涩,“尚哥哥……你在说什么……?”
春药?
致瘾?
[那个人]没有告诉她,是这种药……
他将牛奶杯放在手边的置物架上,手指沿杯沿轻轻划了一圈,“告诉我,谁给你的?”
秦尚身上的气息太冷太可怕,冷到胡馨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她放在背后的手猛地握紧,汗顺着额角划到下巴,滴落在地上。
她看着秦尚,眼神看起来可怜又无辜,“……什么谁给的?尚哥哥你怎么了……?”
秦尚脸上的笑越加温和,“我再问一遍,九色,是谁给你的?”
胡馨的背上都被汗水浸湿,“……我只是在厨房倒了两杯牛奶,尚哥哥你在说什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