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温存。
南屹城先醒来。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死死卡住,动弹不得。摸索着用手扳了扳,抓到一只胳膊。睁开眼才发现,顾念的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因为南屹城的挣脱太用力,顾念的粉唇嘟着,好像不满似的,松开手又凑过来环住他的腰。
真是一只会磨人的小妖精。
南屹城坐了起来,拿出一支烟,看了看抱住她的顾念,没有点着。
他的头有点疼,昨天喝的有点多,他只记得叶倾扶他上了车,至于怎么到的这里,全然不记得。
不过,看到顾念一丝不挂,他也能想象昨晚发生了什么!
如油画般侧卧的顾念,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腰侧。头发上的碎发,蹭的南屹城痒痒的。
他故意低下头,用自己的胡茬抵在顾念的额头上。
“别闹,讨厌……”
果然,顾念动了动,松开了他的腰,侧过身继续睡。这才看清,顾念还流口水!居然像个小孩子。南屹城凑近了顾念,用手慢慢接近顾念的嘴角,轻轻揩去印记。
刚一挨近,顾念身上许久不见的香水味传来——既遥远又熟悉!
这个叶倾真会办事,什么细节都考虑到了。
南屹城心念一动,直接压住熟睡中的媚人。
“呜……”
顾念半睡半醒,感觉有一团火,正炙烤着她。
半眯着眼睛,看到南屹城正在舔舐她的锁骨。
想到昨晚的蚀骨缠绵,顾念右手覆盖住南屹城的头发,不住地摩挲,这个男人真奇怪,单单对她的锁骨感兴趣,却从不亲她。
是的。南屹城从不亲她的嘴。从第一次开始,一直到现在,南屹城只亲她的锁骨,不碰她别的地方。
顾念感觉又痒又麻,还不敢动弹。南屹城像一只豹子一样,非常警觉,她只能脚背交叉,反复揉搓,挺过这阵酥麻,上身却一动不敢动。
眼前的南屹城异常清醒,不再是昨晚抱着她、轻抚她入眠的情郎。顾念放下自己的右手,不敢碰他一丝一毫,只能自己握成拳头,等待他的指令。
现在,他是她的君主,是她的太阳,是她唯一的王。
顾念别开脸,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南屹城。昨晚的他温柔如水,循循善诱,生怕揉碎了她;此刻的他却别过头,看都不看她一眼。
好像他并不在意她的脸,似乎她戴上眼罩会更好一些——南屹城根本不看她,仿佛她只是一具躯壳。
南屹城喜欢雷厉风行、速战速决,只是他太贪恋她身上的味道,恨不得直接把她刺穿,剖开她的心脏,在那里安营扎寨,独树一帜!
不只是味道,还有她身上的肌肤质感都令他着迷。怪不得没有她拿不下的项目。周易年的账簿上,顾念只需要出现一次,一个项目便手到擒来。
真是天生的祸水!
南屹城满意的起身,他最近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也不枉费他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把她弄到手。
顾念听着水声,眼神空洞。她伸出手拿出早就备好的药丸。
周易年每次都会亲眼看着她吃下药。他只顾自己舒服,从来不会考虑顾念的感受——他是绝对不允许顾念怀上孩子——谁的都不行!
对他来说,顾念就是棵摇钱树,正在枝繁叶茂、招蜂引蝶的时候,不能让任何缘由坏了他的好事。
不用任何人提醒,顾念已经养成习惯——不被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会有什么结局,她已经体验够了——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也遭这个罪。
她自己就是父母的孽,不能再造孽。
南屹城还没有出来,顾念下了床。昨天来的匆忙,顾念只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点蔬菜和面包。
合同上写着周五和周六她得在这待两天,总得填饱肚子。看样子南屹城不总在这住,冰箱里应该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在一楼的浴室洗好澡,顾念准备做饭。
打开冰箱——她多虑了,叶倾已经把冰箱塞满了,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如果不够,联系我。落款是叶秘书。
字迹清秀,倒符合字如其人。
厨具一应俱全。顾念开始准备早餐。不知道南屹城吃西餐还是中餐,顾念准备了两份不同的早饭。
不知为什么,南屹城很久没有下来,她也不便打扰。
应该不至于昏倒吧!墙上的钟表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顾念走上楼,却发现鸦雀无声。
南屹城早就走了——招呼都没有打一个!
也对,她是什么身份,南屹城来去自由,为什么要和她说?不过是暖床的工具,还问把自己当成女主角了?!昨天晚上他心心念念的那个“绵绵”,才是他在意的人吧!
摆明了南屹城不把她当回事,顾念长叹一声,也对,这样就离自由不远了。
坐在餐桌,她不敢离去。合同上写明,她需要待到周日早上,现在才周六九点,她走不了。
无所事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