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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我的乡下女友

读费兰特《我的天才女友》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我的童年在农村度过。

在村子里,我也有几个小伙伴。我们一起读小学,一起拔草,一起玩耍。其中有一个女孩子,比我懂得多,比其他女孩都显得优秀,她的小名叫秋英。大名完全忘记了,只记得姓陈。

我记得,她说电影或是故事里的事情,我都听不懂。其中一个词,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个我不懂的词“zhan si”,当时我不懂,就问她,她还嘲笑我,连这个也不懂。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当时听到“zhan si”这个音,并不知道怎么写。如果看到这个有形的词(战死),或许就懂了。

这个秋英,后来并没有上到更高年级的学。因为我在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居家搬走了。跟随在油田工作的爸爸到了城市。之后村子里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只是偶尔听到老家人说起过,这个秋英的事儿。我跟秋英,是从小的玩伴,但是她是比我大一两岁的。她一直知道很多事情,我大多时候是在听她说。大人们也好像知道,我们是好朋友。但是我其实并不怎么看重我和她之间的友谊。

有一次,爸爸回老家,我让他给秋英捎去了一个笔记本。爸爸也同意了。那是上初中,还是高中的事儿了,也记不清了。

其实,我为什么要送她笔记本呢,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还在上学,需不需要。其实,送礼物这件事,有时候真是处于自己的喜好。

秋英,她是她家里的老大。她还有两个妹妹和两个弟弟。她的大妹,是比我小一岁的,我和她也会在一起玩。她的这个妹妹,叫什么名字,真的想不起来了。但是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她的这个大妹,眼睛很大很亮,很漂亮。她上学的年级也比我低一级。否则,我可能会和她成为好朋友。跟这个妹妹相处,我一直留有很友好的印象。反而,这个表面上跟我是好朋友的秋英,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

自从我们一家人,离开老家的村子,我就再也没见过秋英。

记得有一次,回老家,我好像见到了她。又好像不是她,是她的妹妹。那时候,我好像已经上了师范专科学校,上三年之后,我就会有个稳定的工作,当老师。在这种未来的期许下,我似乎才有了时间和闲暇去关注什么友情之类的东西。

仔细回想,那次见到的的确不是她。那次,我是特意带了礼物,到她家去的。那是她们的新家新院子。

我们童年在一起玩耍的那时候,不是现在的这个院子。当然,我也失去了我家的院子。

我们现在回到老家,都是直接去到我的叔叔婶子家,吃住也就一两天,就走了。我和我的家人,似乎都不好意思去看看自己的那个破败的旧院子。

其实每一次回去,我都想去看看。但是我的爸妈没有人说要去看,我也就没提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心里惦记着那个以前的家,却不好意思提出去看看。

我们的那个旧院子就在我叔叔家同一条街的不远处,不到两百米远。我也不知道,我的爸妈,为什么从没有提起要去看看那个旧院子和旧家。好像那个地方已经不属于我们了。但是那个地方仍然在我们心里。

秋英家的旧院子,也是在这条街上,我们两家就在这条街的一南一北,差不多正对着。

那次去到她家的新院子,是在后街。当时我走进她家的新院子,秋英的妈妈正在院子里坐着,干着什么活,面前好像有个笸箩。那次秋英不在家,干什么去了,已经记不清。我把礼物放下,聊了几句就走了。好像是见到了她的那个大妹妹,也说了几句话。

三年后,毫无悬念的,我当了老师,有了一个稳定的工作。随之而来的小家庭,有了孩子。

正在那个期间,听回老家的爸爸说,秋英那孩子,挺捣蛋。我只是稍有点好奇,并不觉得奇怪。原来,秋英通过媒人介绍。嫁给了不远的一个村子里的一个老实巴交的男青年。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不跟人家好好过日子,不辞而别出门打工。又后来答应跟人家好好过日子,又回来,结果她撒谎,回来跟人家闹离婚,晚上睡在床上,把床故意给尿湿了一大片。我听到这里,觉得她能做出来,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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