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之后，我基本常驻老妈家。

手提电脑，最近要读的书籍，都已备齐。老妈家安了摄像头，也就有了WIFI。现在上网很方便。

每天中午，吃完饭，我就一头扎进老妈的厨房，开始认真刷锅洗碗。还有清洁地面。有时候时间不知不觉，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有那么几天，我都是这样度过了美好的午后时光。

那是怎样的午后时光呢。老妈的厨房，说实在的，感觉到处都是油腻腻的，地面上踩下去是粘叽叽的。我下决心，给它彻底来个打扫。每天干一点。今天干一面墙，明天干一片地面。老妈的的锅碗瓢盆，里里外外也是油油的，拿在手里的感觉滑哧溜的。这些我也是每天很认真地清洗。

清洁用具，已备齐。湿巾好几包，是网购的。还有厨房用纸，可以洗后重复用几次的那种。我要准备大干一场。虽说不能把老妈的厨房彻底更新吧，也差不多。

燃气炉子直接换新的了。原先的灶，因油泥堵死了气孔，无法打燃，而且灶已经变形。自从换了新炉灶。每顿饭后，我都会认真擦洗炉子表面，基本做到一尘不染了。

新炉子下面的橱柜也是油渍斑驳，那一天午后，我集中清理最上面那一层，打扫完后自然是光洁如新。

就是这一次，我发现了一样得力的工具-----小铲子。

这小铲儿，就是俗称腻子刀。看上去已很陈旧。我印象里，它也有些年头了。但是仍然很锋利。小铲子一下去，一推，有厚重感的油渍，就一圈一圈地卷起来，露出闪亮的橱柜台面。

于是接下来的每个午后时光，都是大同小异。我一边做着清洁工作，耳朵和大脑也没闲着，我打开bilibili,也就是B站。找到自己感兴趣的内容。就开始播放，对于好的内容，会直接保存或收藏。

就这样，午后清洁的同时，我在听学习视频。知道了意识流小说家伍尔夫的《达洛维夫人》和乔伊斯的《尤利西斯》，都写的是某个人一天的故事，明确了什么是意识流小说。普鲁斯特是意识流的开山鼻祖，他的七卷本《追忆似水年华》，我用了二十年也只读到第五本。后面的2卷本，就在这个暑假读完吧。

我发现自己适合写意识流小说。由此一物自然地会联想到别一物，自然衔接，毫无违和。

我蹲在厨房的地面上，手拿小铲子，看着那一圈一圈卷起来的油泥，脱离地面，脱离墙面，脱离任何不该有油污的地方。小铲子在我手中不停地飞舞。清洁闪亮的碗盘儿、地面、墙面，促使我内心隐约泛着小小的成就感。

我上瘾了，对一把小铲子。

我在心里说，好了，把这块地面清理完就收工，午休。

可是，我又丝毫无停顿地清理起墙面来。就这样，一块地面变亮了，接着一片墙面变亮了。

我学习的小视频，也一个接一个放着。我的耳朵很积极，我的头脑也不懒惰。

真是又劳动，又收获知识，又给自己启迪。就在这午后时光里，我知道了，我的思维风格、语言风格，是意识流。

因了这把小铲子，我的午后时光，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