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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似水流年

时间已然是2022年,乍一看这一年份,像是科幻小说里的年份。但这是现实时间。邓夏有时闲暇,茫然呆思,这一切,过得太快。从出生到大学,这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让人回味的。可能最大的转折,是上小学四年级的举家搬迁。因爸爸是“九二三厂”的职工,我们一家从农村老家搬到油田。那是个秋天,我们是坐着一个大敞篷卡车,悠悠荡荡,感觉过了很长时间,才到了目的地。那个开车送我们的人,是我大舅家的大表哥。那一年冬天,跟我们举家迁来的一只鸭子,冻死了。那一年冬天,好像很冷。由于学制不同,我来到这里,蹲了一级,重新上四年级。我被选上了美术课代表。还参加了美术特长小组,发了一套手工用具。其中的一把小剪刀,现在还在我老妈家,仍然很好用,没错牙。

供电小学毕业,升至供电中学。初中四年匆匆而过,我第一批入了团。除了数学,其他学习成绩优异,还当了副班长。小学数学在学乘法口诀时,我就被当头一棒雷倒了,我的全科老师李德俊,只要求死背诵,问他为什么六六三十六、七七四十九?他只说,问那么多干什么,只要背过能用就行。他不说明白,我搞不清楚为什么,只一个劲死记硬背,最后背过了,也会用了。但是心里总有个糊涂账,学数学的感觉就不畅快了,老感觉哪个地方不通。之后学数学,就有点抵触,用来学数学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对数学的兴趣也没有了,甚至到最后竟是怕起数学来。遇到数学问题,还没用心想办法解决呢,已经想用没时间来拖延了。花在学语文政治英语生物上的时间多了,数学及与数学相关的学科物理化学学习的时间就少了。

一开始接触几何的时候,我学的很带劲,看着又画线又画图的,我特别愿意花时间研究几何。学了快一个学期的时候,有一天,几何老师突然说,几何就是数学的一个分支,说白了,几何就是数学。我听到这里,不亚于五雷轰顶。从此,对几何的学习,我也失去了信心。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缺乏有个人给予引导,把我内心的恐惧解开。把数学学习中的一些小的症结梳理开,我相信自己会把数学学好的。但是似乎,我不是很幸运,我并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当然,那时候的我,不善于发现自己的问题所在。也不善于向外寻求帮助。

初中毕业,我进了一所普通高中。到了高中,仍然延续了初中的学习习惯与学习心态。可想而知,我是重文轻理的。这样瘸着腿前进,自然综合成绩不会很理想。高三分文理科时,我的虚荣心在作怪,我竟然选了理科班。第一年高考,我落榜了。再战一年,我自己决定改了文科。文科一年,我的历史都是考60几分,刚及格的那种。到高考时,我竟然考了100零几分,特别高,我记得历史老师还煞有介事地说,平时我的考分经常是68,说这个分很吉利。意思是说,我的运气好。简直是胡扯。这是历史老师对我唯一的一次表扬,竟然是这样的方式,真是莫大的讽刺。我的数学一如既往的不好,高考只得了68分。其他语文英语,都发挥正常,得分比较高。最后我考上了我们当地的师范专科学校,选了我最喜欢的汉语言文学专业。我记得当时的心情,还是战战兢兢,担心大学里还要学数学。我的恶梦已经结束,但我的那种挫败感,却深深地扎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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