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公堂之上一声震吼险些将两名侍从的防护震碎。
两位侍从此刻极是痛苦,面前彷若一堵无法逾越之高墙一般,是万般险阻。
眼看着站在那两名侍从前文人打扮之人咚咚咚大退了三步,脸上是一丝血气没有,此刻两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白老头,不对劲,你我二人合力竟护不住半丈,这个人,不对劲!”
白展鹤闷哼一声随即目中精光乍闪“将你令牌拿出来!”
廖斓依在听到这话后便是一怔“可这…”
“没有可是!再不使霹雳手段我们就要交代在这了!”
只见廖斓依一咬牙,随即从胸口处掏出一物是金光灿灿。下一秒,整间房屋皆被金光笼罩,此物件似能牵动天地一般,房屋中的空气皆静了下来。
金光过后现出两人,皆是单手推着前面那已然瘫软下去的书生。
此刻案堂上的张大山盯着自己的微微颤抖的右手,再看这两人便是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与那一道金光。
“太子仆,携京命牌。”
“哈哈哈哈哈,有点意思,这次的皇子连太子仆都收下了吗。”他轻抚着下巴,很是玩味的看着两席白衣。
就在这两位才松一口气时,张大山又开口了“不过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堂下何人!”
轰的一声天地色变,此刻在三人眼中,那公堂已然变成无垠草原,而那张大山所座的位置此刻矗立着一顶天高之墙壁,左右无限延伸直至视线与天边的交界。
压抑,巍峨,神圣,无慈悲的却又哀怜,世间已然没有词汇形容这堵高墙。他就这样屹立在人们的面前,若是初次见到以震惊相比哀痛或许更贴切些,哀痛者自己的渺小,哀痛者自己的存在,为自己而哀痛会慢慢转变为对身后这茫茫草原的哀痛,直到哀悼。
“堂下何人!”洪钟大吕般贯彻天地,下一瞬天地色变,屹立于苍天与大地之间的高墙之前出现一庞然大物。
凶戾,怨怒,滔恶,杀伐,血憎,这是一头浑身浸血的恶虎,奔张的獠牙宣誓着他的那滔天怒意。
片刻后血色的虎收起其獠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身着绯红官服的张大山,他就这样高高坐在堂上,彷若天边一般。
廖斓依此刻已然是双眼无神与那脱离支撑的书生一晃便倒在了地上。而那白展鹤却依然站着却大口喘着粗气。
“你,破了玉门皇禁!”此刻他大口喘着粗气,目里满是震惊,面上无半点温文尔雅。
“呵呵呵,说的没错,但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堂下何人!”张大山皮笑肉不笑,他此刻仔细打量着眼前这袭白袍心中也是嘀咕,正常人方才那一下便要昏上个三天,可这厮却好端端站在这,难不成禁制没解完?
张大山狐疑的瞥了李冉一眼,随即又阴下了脸。
“张大山,你可知此为禁忌!你破的是…”
“我管他这忌,那忌,我现在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堂下何人!”张大山已然是没了耐心,此刻双目精光乍现,吐气浑圆,似又要施展神通。
白展鹤见此幕一咬牙“二皇子坐下白鹤冉来收取石大人的尸骨。”
“凭你也配!”
“你与石远山非亲非故,若是你主子来了我且卖个面子,就凭你?”张大山语气轻蔑,丝毫没有在乎这白衣俊朗的脸面。
这一番话真是让这白展鹤浑身不自在了一番,但即使其咬紧牙缝气的跺脚也要受着。
“来人啊!无事滋扰,杖打五十!”李冉突然开口。
“什么!你…”这质疑声刚发出那顶天的压力便直直压在其身上。
白展鹤面色虚浮,膝盖微屈,躬背生汗。
“你,有异意。”张大山双目如雷似昼,气口低沉。
“我……无异…”下一刻他眼神一黑竟也晕倒过去。
看见这一幕,张大山下意识看向了身旁站着的李冉。
“哎呀,你怎么搞的,这下没人给我们送信了。”李冉此刻有点头大,稍稍怒视这不知轻重的老匹夫。
“嗨嗨,哈啊哈…”张大山此刻尴尬的挠头,满脸不好意思。
李冉走下台阶单手搭着这白展鹤的脉,片刻后才叹了口气,
“好在是没有影响。”
“我这也没想到……”张大山挠着头憨笑着。
“你这个破了封印的人打一个被压制的人还好意思说。”李冉没好气的教训着。
“那,谁知道那女的不会用携京命牌。”张大山此刻是有些难堪了。
“罢了,罢了,好在这下对布局影响不大。”
李冉微叹口气,随后双手捏印“井泉水—弥魄游阳”
一丝丝冰凉的寒气不断的从李冉手中涌出随后化作一团团温暖的淡阳。
见到此幕后李冉双手一摊“去!”
只见那一团团淡阳飘去了白展鹤的身旁,慢慢融入他的身躯。
“奇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