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母亲没死你这位在京都的父亲有好一番功劳。”
“你经商十年也是处处受人照顾,均归于此。”男人看向空洞的女孩,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你知道为何你母亲临死前想送你入京?”
“高平陵一死,你母亲最后的靠山就没了,任由周家摆布,这就是为何你一出门母亲就病逝的原因。”他这时已经站起,背着手看着眼前这无力坐起趴在地上的艳色,但他是一点都提不起兴趣,继续讲述着。
“我真没想到,你可活到今日。”说罢他怪笑着。
“你要我干什么。”女孩本金聪明利雪,在这男人说完后立刻就明白了,此时她双眼里全然没有方才的活泼,只有空洞与无处宣泄的怒火。
“聪明,聪明,如同母亲一般,不错,这个表情很不错。”他喋了口茶。
“聪明人我一向喜欢,高平,哦不,你父亲死讯已经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你也是知道吧。”
女孩毫无反应,就是恨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呵呵,不错,不错,京城高家家主换人的事想必你也是明了,何不把两件事联想一下。”说罢他又笑了起来,不过不同于前两次的放声狂笑,这时是冷冷毫无温度。
……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念武超侯劳苦功高,至今仍孑然一身,无妻室,郑深感痛惜。特赐周家次女周萍为妻,即日合卺,成婚,行周公之礼,钦此。”一名鱼龙袍子的公公双手端着面色冷淡。
“臣高平远谢主隆恩!”高平远身后一众家丁皆随之跪下。
片刻后那公公稍微推辞便立刻走了。
“父亲,此事必有蹊跷。”高子兴有些担忧。
“嗯,此时圣上赐婚,莫不是与那常太监有关。”高平远略一思量大概就猜出个所以然。
“啧,如今可真是举步维艰。”他叹一口气,平静的说着。
“你,你去调查这周萍是何人。”他随即指了两名侍卫,让其去调查。
“倒是苦了你,自幼丧母,与我同苦关外,如今还得…”高平远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父亲大可不必担忧我,孩儿自是懂得变通 。”男孩低头一礼。
“嗯,不错。”高平远露出满意的神色,不得不说他这儿子却是令他满意万分,谋取高家家主这儿子也有不小功劳,让本就疼爱孤子的高平远格外的疼爱与自豪。
…
“什么?三楼被包场了?小爷今日来就是观高家接旨的,你这三楼被包了我怎么看?”一位衣装华贵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对着一酒楼伙计大吼着。
“公子,您消消火,不必为这等下人失了风度。”一旁站着身着家丁服饰的下人谄媚着。
“哼,你这小厮快些滚下去,小爷我今日心情好。”那公子哥似是想到这酒楼背后之人,不禁略微放松下语气。
“石兄,可包下这酒楼的人物肯定是不简单,不如我们去会一会。”一旁文人打扮的男子忽这么说道。
“嗯,小爷今天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能耐,孙兄我们走。”他略一思量觉得这提议不错,略收敛态度便领着一众家丁上了这三层。
京都高府前长久建着一酒楼,酒楼名萧平乐楼,便是此了。老板也是惊天手段,不光在这高府门口这大好地段设一酒楼,这酒楼高度也是不简单。别看这只有三层,但这顶楼的塔尖正好比高家供奉龙塔低一寸,可所谓胆大,而这酒楼三层是刚好可观高府全景的。
所以来这吃食的一般都是有名望的达官显贵,就凭着这处随时可俯瞰高家的好地段,就有一帮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常常光顾,所以酒楼生意一直都是红红火火,在京城算是一等一的。
“呵呵,高平远啊高平远不要让我失望才是。”在高府斜对门口有一酒楼,最顶上坐着一高瘦男人很是随意 。
此时的常德胜已经收敛了之前的狂暴气质,手中捧着茶碗好不雅兴。
“公公说笑了,我看这高家小儿是没这胆子在公公手底下翻腾的。”一位身着常服的六品大员正一杯杯的陪着酒。
“你说的有三分道理,不过他们敢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就应该有这等觉悟,你说是吧?”他略带玩味的打量着眼前这正在一遍遍陪酒取兴自己的男人。
“哈哈哈,小人哪看的出公公的大智慧,我等不过米粒之光罢了。”他打了个哈哈当即饮下一杯。
“呵呵,梁大员谦虚了,不过好酒也切莫贪杯。”他略一笑随即又将目光转向高府。
“是是是。”他随即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心中暗叹口气。
“梁翰林,你可知我为何用周萍。”
没等梁大员接话一众窸窸窣窣的脚步传来,不禁让酒桌上两人眉头一皱。
“是石家二公子,旁带了一秀才。”不等常德胜开口,一名腰挎单刀的常服侍卫走到常德胜耳边低语着。
“哦,石家的,有意思。”他轻笑两声,看了看眼前的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