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陈旧的房门缓缓打开,从外而来的是一位样貌十五六岁的青壮少年。
他埋着头进了门,陈杂而熟悉的味道缓缓传来,他将背上的箩筐摘下放在门后一角,将起身要将另一扇门推开,摘下箩筐上的糖葫芦转过身去,眼前的一幕让他短暂的愣在了原地…
那是一位妙龄少女,粉额黛眉,虽是掩面纱但那薄薄一层下是藏不住的娇媚,这面纱更让她有一种朦胧的美,女孩是无比的熟悉但又陌生…
他愣在了原地,而女孩缓缓摘下面纱,娇柔的眼中是藏不住的欣喜。
“长安!”女孩的满心欢喜,精致的五官怀着一抹飒爽在面纱摘下时显露无遗。
男孩愣在了原地,短暂后他冲上去,却是慢慢的将她拥在怀里,仿佛是稀世珍宝一般…
女孩先是一怔短暂后手臂环住男人的后背,女人眼里的温柔是藏不住的,现在正是如此。
两人无话,就是紧紧的相拥,仿佛是害怕失去对方一样,此时正享受着重归的喜悦…
“咳!”门外那身背长匣的修长身影轻咳一声,掩在口前的那双手缓缓放下,两只手背在身后,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失礼貌的笑意。
短暂后像是小鸟受惊一般两人慌忙的分开彼此。
少女俏红着脸娇嗔着“匣老!”眼中满是幽怨。
一旁的虽有些紧张但少年坦然的一礼“匣前辈。”
这让有些僵笑的匣里明终于缓了下来。
“咳咳,小姐重归虽好,但要注意分寸,要是被某些野小子趁了机会,那就是老夫的失职了。”中年人平静的语气下突出了“野小子”一词,还时不时的向着右边杵着的小驴儿撇去。
这一举动让年轻人有些绷不住了“匣老说笑了,有您在怕是世间的最贵气的公子哥也是难以靠近小姐。”说完随后一礼,语气上加重了贵气。
一旁的匣里明微微点头,片刻后是有些醒悟“你小子敢拿老夫说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其中的意思无非是拿匣里明将小姐管的太死来说辞。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高莺十分无奈的看向争吵的两人。
在很久之前两人就是如此,遇见时就时不时拌两句嘴。
“天天吹嘘自己是大剑圣,也不请个先生帮你打打稿子。”一脸不屑的小驴儿说完后沏两杯茶放在桌上。
背着长匣的中年男子嘴角一抽“有娘生没娘养,臭野孩子。”
他将一杯茶水递给高莺另一杯自己饮尽,他撇了一眼中年男人眼神充满了挑衅仿佛是在说“想喝吗?你没有,我有余茶就不给你泡…”
舌战一段时间的中年男子看到这一幕顿时恼羞成怒,口干舌燥的他不介意再来一场大战,眼神坚定的回应“今天我匣里明就算渴死,从这山上跳下去,我也不喝你这一点水。”
一旁坐着的高莺饶有兴致,喝着茶水,可以说这种茶水很常见并不入大户小姐的眼,但好茶应景此时应是如此。
一会后结束冷战的匣里明从宽袖中取出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物件,不用多说刚打理完院子的小驴儿就看见了这个物件,更应该说是闻,多年来的经历让他的嗅觉敏感与常人,他马上辨别出这是一包香料。
在这时代香料可以说是稀罕货,是普通老百姓所幻想的物品之一。
小驴儿看到后很是识趣的给刚刚还在拌嘴的中年男人沏了一杯茶水。
而中年男人看着这一幕本来那不喜的嘴角得意的上扬。
当然小驴儿完全没有理会只是取走了料包自做自的,完全不理会那将自己视作冠军的眼神。
这次莺儿回来我一定不能怠慢…
而双手捧着茶杯的高莺看着这一幕仿佛是回到了从前…
五年前,邱泷镇
“你是…谁呀?”那时刚刚丧“父”的小驴儿独自一人背着箩筐在山上寻着草药。
一棵青竹后半藏着与小驴儿相差不大的孩童。
他穿的有些褴褛但不是衣服的老旧,上面有十几道划痕,有的划痕上还留着干涸的血印,最深刻的是左肋下擦过的一道血痕,虽然只是皮外伤但割坏了三两件裹着的棉袍,而其余伤口谁看着狰狞但都只是在衣服上的痕迹。
竹子后的身影很明显的手忙脚乱,又不敢说话,两只小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虽然脸上满是泥污,但藏不住的是他眼神中的委屈。
小驴儿的头微微一歪表示并不能看懂他在干嘛。
小巧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委屈,眼中的泪花打转怕是只要一惊就会被吓的哭出来。
他的嘴半张着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忙乱的比划着,很急促。
“哑巴?”小驴儿的头再次一歪。
山坡上的两个孩子对视着,竹子后的她眼中的泪水终于是绷不住了。
“啊啊啊…你才是哑巴…呜呜,人家嗝指的明明很明白了…嗝…坏人!”这时躲在竹子后面的孩子终于绷不住的,她蹲在地上大声的哭着嘴里小声的嘀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