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拢了拢身上的衣裙走向尽头的公共卫生间。

洗完手，宋泠嗅了嗅自己身上沾染的烟草味，又看了眼时间，盘算着这一次进去道个别就准备撤退。

刚走出卫生间，发现江湛就站在那儿，此时听到有人走出来也正好回头看。

头顶的灯昏昏暗暗，江湛的表情看不分明，一明一暗间只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这一幕很熟悉。

宋泠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朝他笑了笑，这大概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上保持自己风度的行为。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估计不想搭理她，正准备抬脚要走。

“宋泠。”

江湛的嗓音沉稳中带着慵懒，若能仔细听还会发现几分愠怒，高中那会儿的嗓音是爽朗中带着迷离。

“嗯？”

江湛迟迟没说话，她又问道：“怎么了？江湛。”

江湛看着宋泠的唇一开一合，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她喊他名字时声音总不自觉带着几分缱绻。

“我送你回去。”

宋泠这才看到自己扔在沙发上的包被江湛拿在手里，不敢置信。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等宋泠系好安全带，她才后知后觉道：“你喝酒了吧？”

“白水。”

“喔。”

车内又恢复安静。

好在江湛及时打开了车载收音机。

出了停车场，才发现外面又下起了毛毛雨，一点一点砸在车窗上，慢慢汇聚成一大片，纷乱繁杂。

宋泠看着窗外发呆。

江湛觉得心口有团郁气，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住哪儿？”

“城安路江心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