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哎呦，三位仙姑听小的解释，都是程府让我们这么干的。”店小二看见尤辰的样子害怕得很，哪还敢有隐瞒。

“我们城中的客栈都是程家的产业，程府交代的事情，我们也不敢不从啊。”

“好，那我问你，你们知不知道客栈晚上会发生什么。”尤辰提着店小二的衣领发问。

“我们……”店小二看了一眼尤辰的眼睛，急忙低头承认，“全镇的人都知道客栈晚上会闹鬼。”

眼看着尤辰把店小二教训的服服帖帖的，问他什么他就答些什么，夏如辛也不再只是站在一边，而是上前和尤辰一起提问。

“程府的人让你把我们锁在客栈里，是只对我们三个这样，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或者是只对程府请来的捉鬼人这样。”

“是……是只对被请来捉鬼的人这样，程府说他们花高价钱请人，总要先试试人家的本事。”

“那是不是我们住在城中任何一间客栈里都会遇到相同的事。”夏如辛继续提问。

“没错，三位仙姑就算昨晚没有留宿小店，去别的店里也是一模一样的，是同一个女鬼，闹鬼的遭遇也一样。”

“你怎么肯定是同一个女鬼？”尤辰松开了扯着店小二衣襟的手，但是那极具压迫感的眼神却丝毫不变。

“是刚刚闹鬼那会，程老爷请回来一个有些真本事的道士回来，是他发现的。”

“那那个道士后来怎么样了。”尤辰问。

“那个道士……”店小二吞吞吐吐的有些犹豫。

“快说！”尤辰拔高了音量，店小二被吓了一跳，这才一咬牙开口继续。

“听说是镇鬼失败人没了，具体的小的也不清楚啊……”

“你也别紧张，我们也不为难你，你们掌柜什么时候来。”夏如辛放缓语气站在小二身前，为他挡掉了部分尤辰的眼刀。

“掌柜的最多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他叫小的先来查看情况的。”

“你先下去看看你们掌柜到没到吧，等他到了后告诉他上来找我们。”

店小二听了夏如辛的话如蒙大赦，满口答应下后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店小二出门的时候尤辰并没有出声阻拦，一直到走廊上的脚步声远去，尤辰才开口询问。

“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放他走了，我还有好些问题没问呢。”

“比如说呢，让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先住一晚客栈，这种测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过去测试失败的人怎么样了？测试通过了但捉鬼失败的人又怎么样了？

类似这样的问题？”

“差不多吧。”尤辰听了夏如辛的话并没有太惊讶，只是挑了挑眉。“你是想问客栈掌柜？”

“有些事情别说他了，恐怕客栈掌柜都不一定清楚，有这个时间不如早点去程府，我想看看这场到底有多少玩家，以及是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们是一样的处境。”

“这样也好。对了，昨天晚上为了能好好休息，没问你们对闹鬼一事的看法，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尤辰终于肯走到桌边坐下，整个人的状态也变得松弛，不像刚刚让人觉得她充满攻击性和压迫感。

“我先说好了，”慕思看着两个人说话，自己一直插不进嘴，现在终于有机会开口能帮到大家了，“我没怎么敢看女鬼的脸，只知道她移动速度很快，但是似乎不能穿墙而过，而且脚不沾地，都是飘着移动的，简直和恐怖片里演的一样……”

“不能穿墙？”夏如辛有些疑惑，这点和大多数民间传说里的鬼怪形象似乎有些差异，不过她撞鬼的时候始终没离开过卧室，并不清楚这一情况。

“对……诶，好像也不对，她不能穿墙的话是怎么进门的呢，咱们的门窗不都是锁好的吗？”

“我和女鬼打斗的时候一直在屋子里，没靠近过门窗，你确定在你的梦里门窗也和我们现实中一样是闩上的吗？”尤辰对此也有疑问，无奈这间屋子里只有慕思在昨晚的梦境里出过房间，只能靠她的回忆找线索。

“我确定是关好的，当时我害怕极了，只能逃跑。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开门的时候我还在懊悔为什么不干脆不要锁上门，浪费我的逃跑时间。”

“那就奇怪了，总不会……”夏如辛话说到一半，她已经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话到嘴边只剩本能的抵触，不愿说出那个可能。

“别吓自己。”尤辰说道，“我以前也经历过两次灵异副本，也遇到过这种可以让人做噩梦的鬼。如果设定相似的话，那个其实不能算是做梦，而是鬼把我们拉进了她创造的空间里，所以在那个空间里，她本来就在我们的房间里也很合理。”

“你们在说什么呢，本来就在房间里？”慕思问，“鬼本来就在房间里？怎么可能……怎么……”

说到这里慕思才反应过来，立刻就想要尖叫，却被夏如辛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小二还在楼下呢，不能让他听见。”

慕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尽量平复情绪，夏如辛这才敢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