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课老师牛国栋被他这句话影响了心情，停止讲课，问道：

“李禾男同学，你来说一下你写的答案。”

“啊？什么......答案？”

李禾男忍着小腿被踢了一脚的疼痛，从座位上一脸懵逼的站了起来。

牛国栋仰天长叹，说道：

“你呀你，不听课就算了，为什么还打扰别的同学听课呢？还打扰我讲课。”

“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是齐延拿脚踢我。”

他刚说完，全班的眼睛都看向他。

齐延则坐回座位，置若罔闻，不紧不慢的打开书本。

牛国栋老师看了看齐延，对李禾男说道：

“胡说，齐延同学成绩班里前十，你倒数第一，他踢你干嘛？”

“哎呦我去，不是，他就算是成绩第一，跟他踢我有什么关系？”

“嫉妒！你这是嫉妒齐延同学！”

“哎呦卧槽。”

这呆板迂腐的老师真是令李禾男大无语。

“不要说脏话，你看看人家齐延同学，你应该把他当成你的榜样。”

“......”

李禾男不想浪费口舌了，这牛国栋不是坏，是蠢，如果非要和蠢人争个是非，那得累死，所以他选择了闭嘴，然后坐下。

“让你回答问题呢，李禾男同学，先别坐下。”

牛国栋推了推厚重的眼镜框

“老师，我不会。”

牛国栋看向齐延，说：“齐延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齐延站了起来，他的同桌白静忆立即把自己的书本挪到他跟前，用手指着一段钢笔写下的文字。

齐延照着念了起来：

“文中的这个‘汝妻子，吾养之’，指代的是曹操经常对下属的一种体恤，表达了他乐于助人的优良品德。”

牛国栋缓缓点头，笑着看向齐延，说：

“回答得真好，齐延同学坐下吧。”

牛国栋又看向李禾男，一脸愁容。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这样下去有什么出息？唉，算了，坐下吧，你自生自灭吧！”

“等等老师！”“

李禾男没有立即坐下，他实在忍受不了这个蠢老头了，准备反驳。

“您凭什么认为一个不好好听课的学生，一个考倒数第一的学生就没出息了呢？”

“算了，你坐下吧。我作为老师，在你深陷泥潭的时候拉你一把是应该的，你如果不领情，我又能怎么办？”

“请牛老师回答我，学生有疑惑，您不予解答，又算哪门子老师。”

说到此处，周围哄笑起来。

“这个李禾男脑子被打坏了吧？”

“是啊是啊，牛老师如果不算老师，他算啊？”

嘀咕声渐起。

牛国栋也不恼，厚重的镜框又滑落下去，在塌陷的鼻梁上挣扎。他没去扶，而是眯起眼睛看着垃圾桶旁边的李禾男，“啧啧”两声，摇了两下头，光秃秃的头顶上奓起三根蜷曲的头发。

“连学习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做到倒数第一，又能指望他做成什么事情呢？”

“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我只是成绩差，又不是傻。”

“有什么区别吗”

牛国栋扶了扶镜框。

“就是就是。”

一些同学应和。

“您不认为成绩差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吗？”

“很多人啊，我说很多人，总会把原因归到其它方面，而从不在自己身上找一找。学习也是这样的，成绩差还不是因为自己笨？你看看咱班里的前几名，哪个是笨的？”

“您不能这么说啊，我不信他们成绩好只是因为聪明，他们肯定都下了功夫去学的。”

“那你为什么不下功夫学呢？”

“你既然问，那我直接说了，反正很多人都知道。我为什么不下功夫学，是因为有人霸凌我！”

一下子，全班噤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向李禾男。

牛国栋倒没有表现得很惊讶，而是耸耸肩，说：

“这跟你成绩差有什么关系？”

“我可是被霸凌啊！”

“所以呢？”

“所以就是，有一些人，每天都在欺负我，我不是挨打，就是挨饿，每天都得提心吊胆，哪有什么心思去学习。”

“人家为什么就欺负你，不欺负别人？是不是你哪里招惹人家了？一个巴掌可是拍不响的。”

“您真是......我无话可说，我只能说，我是从来不招惹人的。”

“杀人犯还说自己从来不杀生的呢。”

“不是，牛老师，您哪来这么多歪理的。我真的没惹过任何人，是某人非要让我在考试时候给他抄答案，我不同意，就一直霸凌我。”

“胡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你在瞎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