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规则是什么，但刚才最后说的那句话，肯定有违规的倾向。

既然如此，那就反着来。

陆靖长吸了口气，道：“没错，我就是想退货，而且必须要退货。”

裁缝铺老板的面色快速变化，眨眼就恢复成了慈祥的模样。

与此同时，哐当的脚步声在街道里震得山响。

陆靖心头一喜，听声音，应是那乞丐少女惹毛了泥鳅，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是时候行动了。

裁缝铺老板惊呼道：“这是什么声音，恐怖如斯…老朽要回去睡觉！”

裁缝铺老板正要关门时，陆靖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老板别急，我的棉袄都还没给我退呢，怎么能说关门就关门，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的规矩，现在必须把棉袄的事情给讲清楚了，你可不能卖给我假货。”

“老朽，老朽……”

“快过来！”陆靖朝着乞丐少女大喊。

只呼吸之间，乞丐少女便狂奔向陆靖，紧随而至的是那条陷入疯狂的泥鳅。

“吼……”

裁缝铺老板脸色惊天大变，眨眼就变成了一张鲨鱼嘴巴状的血盆大口，将房屋大的泥鳅生吞了下去。

见状，陆靖拉着乞丐少女的胳膊，飞奔开去。

最后，两个人在一处角落坐了下来。

陆靖长吐口气，道：“果然如我想的一样，这个裁缝铺的老板在遇到危险时会自动变成鲨鱼嘴，解决危险。”

乞丐少女赞叹道：“嗯！这个办法想的很好，但我们时间有限，得尽快想办法破掉梦境。”

“你叫什么名字？”陆靖问。

“牛兰珊。”

“嗯，牛小姐，我叫陆靖，你刚刚说我们现在正在我的梦境里，但是我怎么确定你不是我自己在梦里虚构出来的一个幻象？你怎么证明你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牛兰珊脸色变冷，斜着眼横了他一眼：“你爱信不信。”

陆靖：“……”

两人陷入沉默。

许久后，牛兰珊长吐口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

陆靖摇摇头：“不知道，你为什么杀我？”

牛兰珊：“原本我以为我要杀的是那个瞎子姑娘，可是那一刻我才知道，我要杀的人其实是你。”

陆靖不语，却眉头皱得都快成一个川字了。

牛兰珊继续说道：“算了，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说这些影响合作，还是说说织梦者吧。”

“织梦者？”

“没错，精神序列的织梦者，只是我也没想到，这个小城里竟然卧虎藏龙，竟然有织梦者这样的中级觉醒者存在。”

精神序列？

觉醒者？

陆靖懵逼了。

他确定，穿越到这里一年多，从未听过这样类型的词。

“等等，什么精神序列，什么织梦者，觉醒者？”

“不该知道的，你不要多问，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牛兰珊的语气十分强势。

陆靖恼道：“你如果是这种心态的话，咱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至于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心里有数。”

“你找死……”牛兰珊闷声怒斥，愤恨地站起身，想要发火，但还是忍了下来。

陆靖也站起身，双手抱胸，道：“你继续说织梦者的事情吧。”

牛兰珊冷哼一声，继续说道：“织梦者是精神序列的中级觉醒者，能自主造梦，然后以某种神秘力量将一些人牵引进梦中。但造一个梦至少需要两个人，一个是梦的主人，一个是梦游者，缺一不可。通过这种方式，在梦中杀死或者重创对手。但这个梦的主人不一定非要是织梦者自己，也可以是他想要杀死的对象，也可以是完全毫不相关的人。但这一次的织梦者，似乎在有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你是梦主人，我是梦游者，所以…织梦者可能藏在了梦里，也可能根本就没有进来。”

陆靖抠了抠下巴，问道：“意思就是说，这个织梦者造梦的目的，就是想要杀了我，或者是杀了你？”

牛兰珊摇头道：“应该只是想杀了我，因为如果她不出手的话，你此刻已经死了。”

“……”陆靖有些无语，不过牛兰珊说的的确是事实，若不是这个梦境突然出现，他此刻已经被牛兰珊的小纸人撕成了碎片。

可是陆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说道：“可是你如何确定我是真的，而不是织梦者造出来的幻象？就如同那裁缝铺的老板一样？也许，进入梦境的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织梦者，至于我……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绝无可能！否则你现在已经死在真实世界了！死人，在梦中也一样是死人，不可能死来死去也死不掉。”牛兰珊斩钉截铁道。

陆靖心里一颤，却仍是不解，问道：“那我更不能和你合作了，若是助你脱困，我不是一样要死？”

“哼！”

牛兰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