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封不平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他根本就不想相信,陆吾成了现在这样,竟是因为西王母。
“我用得着骗你们吗?”
陆吾看封不平不愿相信自己所说,有点儿不乐意了,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那你详细说说呢!”
封不平也不好意思催陆吾讲下去,反而是苏星河忍不住了,催促着他继续讲。
“原本,我是服侍西王母的昆仑山神,拥有超强战力,上古神兽无不在我面前俯首称臣,光是听到我的名字和叫声,他们都会退避三舍,浑身战栗!可后来,有一天,我发现我会短暂地失去记忆……”
陆吾说起自己当年的神迹时,语气中满是自豪与不可一世,但说着说着,便将语气沉了下来,仿佛那是一种很深的痛,深深地刺痛着他。
“记忆?怎么会无缘无故缺失记忆呢?”
苏星河疑惑不解,像是在听一段天书,难道陆吾宿醉了?他搞不清楚,也不愿意再猜,倒不如直接问陆吾来得直接。
“当时,我也奇怪。但,后来我发现,我缺失记忆的时间越来越短,频次越来越久,直到有一天,我彻底想不起前一秒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陆吾越说越神秘,苏星河与星竹等人无不想听他赶紧说完,便连声地问道:“什么?”
陆吾见众人充满兴趣,讲起来也饶有兴致了,继而说道:“我发现每当我要消失记忆之前,九天玄女会来找我一次,并与我一起吃饭。后来我留了个心眼儿,九天玄女送来的吃的,我假装吃掉,装着没有了记忆,想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苏星河睁大了眼睛,一副看八卦不嫌事大的样子,连忙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哼,还能是什么?我发现只要我丧失了记忆,九天玄女便连同西王母,来到我跟前,将我活活打死,而后喂我一颗药,而后我又醒转,却损失一根尾巴,失去一重战力!”
陆吾说这话时,整个人都咬牙切齿,从他的眼睛里能看出来,充满着仇恨与愤怒,以及对西王母和九天玄女失望透顶的悲伤。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
陆吾把话都说成了那样,真相明显就摆在了众人面前,封不平却依旧不敢相信陆吾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在细想一番之后,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答案,却不敢轻易说出来。
“难道什么?”
苏星河见封不平吞吞吐吐,明明有话要说,却遮遮掩掩的,便催促着让他把想法说出来。
“我是说,难道,西王母这么做,是为了试药?就和相繇一样?”
封不平语气中充满着疑问,也充满着对这个答案的恐惧,他不愿意相信,贵为昆仑之主的西王母,会将任何一个神兽都当成试药的天然皿器。
“还能是因为什么?原本我也不知道,但后来丧失了六根尾巴之后,我才回过味来,她们是在拿我试药,试验她们研制的长生之药。只可惜,那要虽可复
活任何人,却恢复不了之前所拥有的一点神力。”
陆吾这么说着,语气中竟然有一丝畅快,有种复仇成功的快感。
“既然如此,她们为什么还要弄死你第七次?”
听着陆吾所说,觉得西王母与九天玄女太过残忍,便想着既然那药没有效果,又何必再去伤害陆吾的性命呢?
“哼,只怪我太单纯。当时,我的想法和你一模一样,想着西王母待我有恩,向天界举荐,让我成了神山昆仑的守护山神,于公于私,我都值得去为西王母做点什么。却不曾想到,我曾亲身服侍的西王母是那样的无情,活生生又一次将我打死了,第七次!”
说完,陆吾开始流泪,不知是对自己悲苦命运的宣泄,亦或是对西王母和九天玄鸟的无情的控诉,让在场的人都觉得异常难受。
“第七次醒转之后,你便对九天玄女与西王母动手了?”
封不平随即问道。
“怎么可能?我当时唯一的想法,便是逃之夭夭,趁她们未发觉之时,逃出昆仑,去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过完余生便好。谁料,在我准备逃走之前,他们还想着要再次杀我一次。”
陆吾说这话时,连连摇头,闭着眼睛,好似异常难受,不愿意再回忆那段细节的任何一点儿一样。
“所以你是反抗?并不是主动伤到她们?”
封不平之所以这么说,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在这件事上,九天玄女与西王母过于无情,过于狠心了,但为了维护天界的颜面,当着苏星河的面,他不得不去再次核实清楚。
“谣言止于智者,你也不动动脑子,西王母何等神力,九天玄女又是何等神通,岂是我能伤得了的?”
陆吾觉得封不平所言,简直是可笑至极,已经上万年过去,却没有人能动动脑子想想清楚,到如今,还有人信那些谣言。
历史,果然是胜利者的历史,是由胜利者随意书写的历史。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