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苏星河不敢相信,堂堂一个鼎天尸尊,竟在瞬间便一命呜呼。
“三魂俱在,还有一魄!”
封不平不免惋惜地说道。
“留着做什么?”
“修行不易,断人几世道行,那我们和那昆仑魔帝有何区别?”
“你的意思是?”
“与那窫窳一样,给她一个为三界出力的机会。可好?”
“再好不过了。都是昆仑魔帝的傀儡,能给一条活路自然是好的。”
“那我将那六魄还给她?”
“可以是可以,但你确定她醒来之后不会再战?”
“真有那时,再收她三魂七魄,也不迟。”
“老兄,跟着你,我的慈悲心倒是也增进了不少呢?”
“贫嘴!”
封不平把苏星河说服了,随即将那六魂幡展开,念动咒语,将鼎天尸尊的六魄系数送归了身体。
“现在,我不知该叫你鼎天尸尊,还是天女魃。你选吧!”
鼎天尸尊醒来后,封不平怂恿苏星河去劝服他。苏星河心想,正好练练口才,便欣然应允。
“你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鼎天尸尊虽已醒来,整个身体却还虚弱至极,连说话都费劲,显然苏星河之前的担心多余了。
“要是你继续负隅顽抗,我们便将三魂七魄全都收去,任天地腐蚀你的躯体,让你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苏星河恐吓着她。
“要不然呢?”
“要不然的话呢,就是放下屠刀,跟着我们一路打将过去,端了那昆仑魔帝的老窝,抢了昆仑玉虚醉的解药,继续当你的天女魃。”
“你怎知昆仑玉虚醉?哼,窫窳这个叛徒。”
“不要急着骂他。很有可能,马上你也要做个‘叛徒’。”
“你……”
“别我了,该你选了!”
说完,苏星河便不再理她了,让她自己去做选择。
“天帝不济,地藏不及,唯我魔帝,雄霸四方。”
“陷空之北,波月之南,门开魔入,魔帝尽观。”
那鼎天尸尊最后还是屈服了,自顾自地念起了开门咒。
“稍等,别念你那酸溜溜的咒了,我偏要试试不说这几句,这个门到底能不能打开?”
苏星河忽然玩心大起,想要试试开门咒语,到底是不是非要拍昆仑魔帝的马屁。
“陷空之北,波月之……哪个方向?”
“南!”
“陷空之北,波月之南,门开!”
苏星河念完咒,陷空洞的门竟也吱呀呀地开了。
“你瞧,这就是盲目的个人崇拜!不说那些酸溜溜的话,这门不也开了吗?”
苏星河斜眼看了看鼎天尸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唉……过吧。”
鼎天尸尊头也没抬,躬身让他们从自己的眼前走过。
“下一个洞叫波月洞?”
“波月峰。”
“何人把守?”
“缥缈双怪。”
“两个妖怪?都叫个什么?”
“不知。”
“有何宝器和魔力?”
“不知。”
“别怕,那昆仑玉虚醉的解药,找到后自会奉上。”
见鼎天尸尊一问三不知,苏星河也只好作罢。临走之时,却也没忘了了鼎天尸尊一个活下去和魔心向善的希望。
从陷空洞往前走了数里,眼前忽然开阔了起来,一眼望去尽是白雪,却又隐约有两片草地,突兀地横在雪地之中。
要不是听鼎天尸尊说,这个地方叫波月峰,任凭三人想象力再丰富,也不会把此地与那个名字扯上关系。
三人行在其间,苏星河油然而生一种侠客行的感觉,即“天涯何处觅知音,相逢何必曾相识”的苍茫与不羁。
“不知这波月峰上两个妖怪,魔力如何?”
封不平越走越不安,怯生生地问了一句。
“你还相信那鼎天尸尊的话?她都管这儿叫波月峰了,还有什么是她编不出的?
苏星河气不打一处来,越发猜疑鼎天尸尊的归降是不是真心的了。
“魔君,有人!”
突然,星竹停下了脚步,提醒二人小心。
“茫茫雪地,哪里有人?”
苏星河环顾一周,却没有发现半点异样。
“各位贵客,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真被星竹说中了,一个声音传来,苏星河仔细一看,才发现当真有人。
只见那人披着一个白色的斗篷,从头遮到脚跟,与那片雪地融为一色。让苏星河忍俊不禁的是,白色的斗篷里面,却是一张黢黑的脸。
我擦!黑人?
没想到在这茫茫昆仑山之上,还能遇到黑人,这是苏星河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