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言,你喝多了。”喻简伸手推着他。
腰间的手没有松开,反而越搂越紧。
喻简耐不住心上的狂跳,猛地挣脱他的手,狼狈的起身。
她刚想发作,却见沈旭言又闭上了眼,沉沉的睡着了。
喻简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一个醉倒的人,她能怎么样。
她跑去书房拿了被子,泄愤般用力地裹紧他。
这时他倒是安静的没出一点声,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喻简看着裹成一团的沈旭言,揉了揉太阳穴:“明天酒醒,你最好忘了自己干了什么。”
否则,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解释。
男人果然是男人,平时再清冷自持,喝醉了一样不正常。
喻简叹气回了房,重新洗了澡平静下来。
躺在床上时,她却又开始辗转反侧,脑中不时地想到沈旭言。
她恼恨地捶了被子一下,居然就这么被人撩拨地动了心。
喻简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愿意接受,自己好像喜欢上了沈旭言。
他那种冷淡的人,怎么会喜欢别人呢?
她只能收起自己的心思,不能被看出来。
客厅的沙发上,裹着的被子松散开,沈旭言坐在沙发上,眼底无比清明。
第二天一早,喻简出门路过客厅时,沙发上已经不见了沈旭言的身影。
她心下奇怪:“这么早就酒醒了?”
喻简摇摇头,没再多想,出门去了工作室。
工作室重新开门,她也通知了齐玥来上班。
在忙碌中,喻简暂时放下了心事。
晚上回到公寓,沈旭言没有任何异样,他真的忘了昨天晚上的事。
喻简也没有提起,之后的日子,她开始早出晚归,尽量避免与沈旭言碰面。
半个月后,喻简在画室里画着画。
工作室的门口,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齐玥拦着他们:“你们有什么事?”
其中的中年男人,颐指气使:“你去叫喻简出来。”
齐玥看着他的脸色不善,心中紧张:“您是谁?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
“让你去你就去,问这么多干嘛!”旁边约莫二十多岁的女人,轻蔑的出声。
齐玥忍着脾气,去画室里叫喻简。
她敲了敲门:“老板,有人找。”
喻简停下画笔,拿下盖在膝盖上的白布,打开门。
齐玥的脸色不好:“有两个人找您,一男一女,态度很不好,您小心点。”
喻简眼底带着疑惑,点了点头往外面走。
看清楚面前的两人时,她的眉眼蒙上了一层冷意。
喻简锁着眉:“你们来干嘛?
这两个不速之客,正是喻天诚和喻可心。
喻可心环着胸目光不屑:“你当我愿意来?你拉黑爸爸的电话,不管他多担心就直接消失,你这个女儿当得可真好。”
喻简的眼尾不耐烦地上挑,看向喻天诚:“爸,您还想让我跟魏氏的儿子相亲?”
喻天诚的气压极低:“只是让你相亲,又不会少块肉,魏氏的儿子家大业大,有什么配不上你?你气性倒是大,一言不合就摔门走还 拉黑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喻简压下眼睫,嘴角嘲讽的勾起,这些年她用的可都是母亲留下的钱。
“行,您白养我。可您还有一个好女儿,她肯定听话。”她抬手指向喻可心:“魏氏的儿子那么好,怎么不让她嫁?”
喻可心急的瞪起眼睛:“你!你胡说什么?爸爸精心给你挑选的人,你怎么能这么辜负他的心意。”
喻天诚看了看喻可心,他不是没有考虑过换她去,但魏氏的儿子看过她们的照片,看上的是喻简。
他沉着一张脸,编造借口:“你袁阿姨身体不好,你又常年不回家,除了可心能帮衬着照顾家里,我还能指望谁?我的辛苦,你是一点都不体谅。”
喻简的眼底浸着冰霜:“我需要被呵护关心的那几年您在哪儿?把我扔到寄宿学校,我生病发烧、被欺负的时候您在哪儿?您的眼里,除了她们母女,还有别人吗?需要卖掉我来换取利益的时候,就想起还有我这个女儿了?”
她摇着头满是失望:“您的辛苦是什么?是辛苦说服我,同意您把我卖出去吗?”
喻天诚的脸色略显难堪,愤怒起来:“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育我了?读了几年书连孝顺都读没了,你给我回家,魏氏的儿子你是不愿见也得给我见!”
她的话戳中了他心底的不堪,但他不能表现出羞愧,所以出奇的愤怒。
喻简转身回了画室,没过一分钟,又走回来。
她抬起手,手上拿着结婚证,声音铿锵有力:“看好了,我已经结婚了,您要是再这么强迫我,就别怪我报警了。”
喻可心的脸色微变:“你真的结婚了?”
喻天诚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