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下决心要将晨见养好,她知道晨见身子弱,就变着法的让他多吃些奶水,希望他身子能够强健起来。
可是白锦森私下与宛芹讲过,说灵嫔的身子其实现在也是硬撑着。若是再不加以保养将亏空补回来,肯定撑不过去。
见白锦森说的如此肯定,宛芹也有些怕,所以她也变着花样的让朝歌劝南书多吃一些。毕竟她家主子和灵嫔娘娘玩的最好,若是她出事,朝歌肯定会伤心死的。
而朝歌见南书走出失子之痛,专心抚育晨见的样子,也暂时放了些心。她也担心南书一直郁郁寡欢,那样对身体肯定更不好。
朝歌一宽心,也有心思去找皇上。皇上也乐意见她,于是两人又像往常般,皇上批阅奏折,她在一旁磨墨、看书、画画什么的。
皇上曾开玩笑说她这样可是有干政嫌疑,朝歌却十分不屑:“干政?得了吧。您自己看看,那奏折快成山了,您就算摁着我坐那求着我看我都懒得睁眼。”
这日她正和皇上在一块儿,皇上对她道:“朕打算给栩常在复位贵人,你觉得如何?”
“皇上拿主意就是。”
这时,严德顺过来通报说妍贵人送点心来了。
“让她进来吧。”
朝歌本来正靠在皇上的肩上,听说妍贵人来了便坐直身体。她见妍贵人虽然长的漂亮,可还是跟她不对付。虽然她和音贵妃来往不多,可她是音贵妃的人她又不是猜不出。
“臣妾请皇上圣安,给合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
妍贵人妩媚一笑,顿时整个殿内都翩然生姿:“皇上,臣妾知道您这几日疲累,所以特做了一份点心,请皇上品尝。”
点心端了上来,朝歌便赞道:“好生的精致。从前只知道妍贵人能歌善舞,却不想还有这样的好手艺。”
妍贵人道:“听说娘娘一直不擅厨艺,臣妾也只是哄皇上开心罢了。若是娘娘想学,臣妾自当倾力相授。只是今日,臣妾只做了一人份,没想到娘娘也在此,娘娘不会介意吧?”
好茶!
朝歌含笑,暂时未接话。没想到皇上却发话了:“合妃,青妩一番好意,你便替朕吃了吧。”
妍贵人脸色变了又变,其实朝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严德顺忙道:“禀妍主儿,皇上从来不吃杏羹的。太医说,皇上对杏子过敏,不能食用的。”
什么?朝歌和妍贵人同时望向皇上。皇上对杏过敏?朝歌陪伴皇上数十载,从不知皇上过敏,更别说是后入宫的妍贵人了。
朝歌又一次叹息帝王的深藏不露。
妍贵人脸都白了,忙跪下请罪:“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不知啊。”
朝歌矫揉做作的道:“妍妹妹下次可要注意呀,万一伤着皇上就不好了。妹妹虽说是一片好意,可到底差点好心办了坏事。不像臣妾,只会心疼皇上。”
刚才妍贵人的挑衅语气她并非听不出,现在以茶还茶,再好不过了。
皇上摆摆手:“你下去吧,以后别再做了。”
“是,是。”妍贵人仓皇而出。皇上一瞥,看见朝歌在一旁偷笑,就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就数你坏!”
朝歌撇撇嘴:“皇上又不是听不出她刚才话外之音,臣妾才不忍呢。”
皇上摁着她的头又靠回自己肩上,可嘴上依旧不饶人:“你不忍的事儿多了,看哪天你连朕都不想忍了就省事了。”
妍贵人出了万宇宫也后怕,幸好,幸好皇上没有吃。她虽是音贵妃安排送进来的,可是这些年她也对皇上渐生情愫。
她不喜欢朝歌得宠是真的,害怕皇上伤着也是真的。因此她嘱咐身边的宫女回去将杏子全都处理掉,以后不许再拿给皇上吃。
......
朝歌正在怡善宫和温贵妃在一起看着奕若和奕秋玩:“姐姐,不如等下咱们去看看皇后娘娘吧。”
“好啊,我昨天做了些好消化的点心,正好给茵茵拿去。茵茵这几日吃药嘴里又淡又苦,她想必是能吃下一些的。”
“对了,我给秋儿做了个帕子,你看看好不好?”温贵妃拿出帕子给朝歌看,“你若觉得好,我给若儿和阿月也做一个。”
正闲话着,路安急匆匆的进来,朝歌惊:“怎么这样冒失?出什么事了吗?”
“娘娘,刚才灵嫔娘娘身边的椿繁来报,说,说是五阿哥他......”
朝歌和温贵妃都是一惊,朝歌率先冲了出去,温贵妃紧随其后。
到了元平宫外头,只听得一片哭嚎之声,南书的声音尤其明显。温贵妃拉着已经有些气喘的朝歌:“快,快点。”
等她们冲进五阿哥住的偏殿之后,就看见南书跪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五阿哥的襁褓,嚎啕大哭。南绘在旁边陪着,面色不忍。
两人面面相觑,见朝歌进来,南书揪住她的衣角:“姐姐,姐姐!我的孩子啊!”
朝歌也焦急道:“怎会如此呢?怎会突然这样?我去叫白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