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恢复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在一辆白色货车上。车里弥漫着浓浓的海腥味,像是专门用来运输海鲜的货车。
江稚鱼轻轻动弹一下,发现自己的手脚被反绑,嘴巴被强有力的胶带紧紧封住,四周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试着挣扎一下,发现身上什么力气都没有,连呼吸都费劲。她静下心,回忆一下昏迷前的记忆,只记得那辆出租车的司机戴着泛黄的鸭舌帽,脸部线条有些硬,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
结果,还真他妈不是什么好人。
几息过后,江稚鱼放弃强行挣开的想法,细细琢磨绑她的人可能是谁。
她平常不结交好友,便连交恶的机会都没有,更不可能是哪个没长脑子的绑匪,企图通过绑架她来敲诈勒索司家,这心得多大,能绑架成她?
思来想去,江稚鱼还是觉得阮明月的可能性大一些,更有可能的是,这次绑架,是她请阮明修动的手。
想到这,江稚鱼不免紧张,阮明修的烂名烂事简直如雷贯耳,说一点也不害怕那是瞎掰,她现在需尽快求救,免得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然而,她找一圈手机没找到,心登时凉半截,这
种情况下,她只能伺机而动。
不久,车停。
江稚鱼闭上眼,有人下车打开车门,一束强光照进来,江稚鱼差点皱了皱眉头。
手电筒打在江稚鱼的脸上,那人上车,往江稚鱼头上套个麻袋,扛起人就往外走。
江稚鱼静静感受着,没吭声。
约摸五分钟,那人停下,操着明显的口音对面前的人说道:“人我给你送来了。”
对面的人掀开麻袋看一眼江稚鱼的脸,他嘴上叼着烟,烟雾熏得他睁不开眼,他笑了声:“行,钱马上打到你的账上。放心,阮大少爷不会亏待你。”
那人乐呵声,道:“那就多谢阮大少爷了。”
江稚鱼听着,暗骂一声,还真是这个狗杂种。
一阵天旋地转,江稚鱼已换到对面人的肩上,这人比刚刚那人可瘦多了,硌得她胃疼。
越往前走,声音越嘈杂,男男女/女,轻吟低哼,江稚鱼瞬间明白这是什么地方。
只是,阮明修的品味未免太差,这种不入流的夜店,他怎么也会光顾?
难道是专门为她挑的。
江稚鱼默默记下扛着她的人的行走路线,到了一间包间后,那人把她放下,然后传来一声关门声。
走了?
江稚鱼不敢轻举妄动,外面的音乐声很大,这里隔音还不好,江稚鱼根本分辨不出这间包房里有没有人,是不是有人正在看她。
良久,包间的门又开了,这会陆陆续续进来不少人,江稚鱼一下子变得紧张。
“阮少,人带到了。”说话的似乎是刚刚扛她进来的人。
阮明修似乎在看她,他没有看她的脸,而是在看她的身材,旋即,他冷笑一声:“行,回头好好赏你。”
包间的门再次开关,屋里恢复安静。
阮明修向她走过来,摘掉她的头套,仔细欣赏她的脸,光看还不够,他上手抹了抹,又白又嫩,又滑又软,触感极好。
这皮肤,比他妹妹的还要好。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美人胚子呢?”阮明修低语喃喃,指腹在江稚鱼的唇上摩擦。
他以前见过江稚鱼,那时候江稚鱼还小,活脱脱一小土包,送上门他都不要,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长成一大美人。
阮明修难抵淫/思,低头欲吻江稚鱼,江稚鱼便在这时忽然睁开眼,吓了阮明修一大跳!
“操!”阮明修的心猛跳一下,一屁股坐到地上,“你醒了?”
“醒了,很意外?”江稚鱼
神态自若,心却跳得厉害,刚刚阮明修贴上来的时候,她汗毛都炸起来,恶寒得不行。
阮明修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来你早就醒了。”
江稚鱼靠在沙发背上,淡淡地环视一周:“也没多早,还算及时。啧,阮大少爷的品味,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阮明修觑眼打量她,明白她的意思,他坐到江稚鱼对面的桌子上,痞笑道:“说实话,本少爷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谁让江小姐就值这种地方呢?”
江稚鱼不恼不怒,看着阮明修:“哦?难道不是以阮少现在的财力,只能来得起这种地方吗?”
眼见阮明修的眸色变得危险,江稚鱼又道:“不如阮少好好想想,怎么利用我好好敲诈司家一笔,好让阮家起死回生。”
阮明修顶了顶牙尖。
绑她来原本是想给阮明月出口恶气,她怂恿林小哲勾引司言川,害得司言川和阮明月解除婚约,又把阮明月那么多不堪的视频传到网上,让阮明月名声尽毁,阮氏一蹶不振!
阮氏接连遭受重创,而今已摇摇欲坠,倘若江稚鱼真能让阮氏起死回生,那他的确不该只局限于单纯地报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