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
在一阵诡异的沉默中,江稚鱼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司易白看着她红红的耳廓,黑眸浮现笑意。
崽崽则认真地看了江稚鱼两眼,爬到江稚鱼跟前,小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漂亮,姐姐,你的,肚子,在叫。”
江稚鱼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崽崽就像会读心术似的,大眼睛布灵布灵地盯着她:“爸爸,说,饿了,就要,吃饭,爸爸,还说,不吃,白不,吃~”
崽崽偶尔吐字还不太清晰,“吃”的音发成“次”,水泡就会从小嫩牙齿里冒出来,润得嘴唇红亮亮的。
江稚鱼被他可爱的样子萌到了,瞬间忘记了刚才的尴尬,既然崽崽都已经给她台阶下了,她也没有再坚持的道理,江稚鱼微微抬起下巴:“那我就卖崽崽一个面子,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
江稚鱼说完,挺胸昂头地走出卧室,去隔壁衣帽间换衣服去了。
司易白朝崽崽敞开怀抱,崽崽踉踉跄跄地往他怀里扑,司易白抱起儿子狠狠地嘬了一口!
崽崽害羞地缩了缩脖子,往司易白的颈窝埋了埋。
来接他们的是张叔。
张叔在得知找到江稚鱼的
消息之后,狠狠地为她掉了场眼泪,这个年近半百的老人再度见到江稚鱼,仍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哎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透过后视镜,江稚鱼看见张叔眼中闪烁的泪光,不由得心生愧疚与自责,自她十三岁来到司家后,张叔就一直陪伴她、照顾她,可以说在司家,他是除了司易白以外,对她最好的人了。
江稚鱼鼻头微酸,轻轻点了点头。
张叔抹了把鼻子,看了眼江稚鱼:“得有快四年没见了吧?”
江稚鱼的声音有些低:“快了。”
张叔不免感慨道:“哎呀,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们小鱼儿都长大了,成大姑娘了。”
张叔向来感性,说着说着,又要抹眼泪。
崽崽贴心安慰道:“爷爷,不哭,崽崽,努力,长大,很快很快。”
张叔“噗嗤”笑出声:“哦哟,我们崽崽想长大呀?很快很快地长大?”
崽崽点头:“嗯!”
张叔问:“为什么想长大呀?”
崽崽羞答答地看了眼江稚鱼:“长大,娶,姐姐,回家。”
张叔愣了一下,旋即笑开了花。
江稚鱼也愣住了,捂着嘴巴,眼睛弯成月牙。
只有司易白,额
上三道黑线,重新把崽崽抱回怀里:“小崽子,胡说什么呢?”
崽崽认认真真重复:“娶姐,姐回,家~”
司易白:“……”
怀里的儿子,忽然就不香了,居然学会和他抢老婆了,不过看在江稚鱼笑了的份上,这次就先饶过这只小崽子。
约摸十五分钟后,车在一家私人菜馆前停下。
司易白抱崽崽下车,江稚鱼跟着他,走进菜馆,服务员带他们进了间包间。
一般这种菜馆,不提前预约,不可能有包间,然而他们一进店服务员就带着他们往这间包间来,分明是早有预谋。
江稚鱼看了眼正在点菜的司易白,默默地骂了声“狗男人”。
司易白点完菜,菜单直接还给服务员,江稚鱼不满道:“不是请我吃饭吗?怎么光你点菜了?”
司易白看她一眼,手里的菜单拐了个弯,递到江稚鱼面前。
江稚鱼装模作样地翻了翻,随口问道:“都点什么了?”
服务员报了几个菜名。
江稚鱼一怔,全是她爱吃的,并且它们有个共同特点——都不是辣菜。
江稚鱼看着男人得意的眼神,忽然有些气愤,故意道:“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这些也有个共同的特点——都是辣菜,其中一样,是她熟悉的变态辣。老实说,她点的时候,她的胃跟着抽搐了两下,但她还是心一横,点了。
江稚鱼叫嚣似的看着司易白,这一回,司易白什么都没说,由她去了,江稚鱼有些意外,司易白什么时候转性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果不其然,等菜上来的时候江稚鱼发现,她点的那些菜,辣椒全部换成了甜椒,一水的红黄绿啊,跟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似的。
江稚鱼皮笑肉不笑道:“真有你的。”
司易白以笑回之:“江小姐过奖。”
江稚鱼翻了个白眼。
吃饭的时候,司易白一直在喂崽崽,自己没动几筷子,江稚鱼默默看着他,心想她吃完也是等着,不如她来喂崽崽,好让司易白快点吃完。
江稚鱼夹起一块甜椒,送到崽崽嘴边:“啊。”
崽崽看了眼甜椒,又看了眼江稚鱼。
司易白道:“崽崽对甜椒过敏。”
江稚鱼一怔,手收回去:“过敏?”紧接着又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