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样？”云央问道，声音被口罩遮住一层显得闷闷的。

中年女人饶珍摇摇头道：“我没事，他们……”

罗大刚，冯锐和赵超情况很差，罗大刚右手被这些歹徒们用锤子捶的血肉模糊，几乎粉碎性骨折，此时他抱着自己受伤的手疼的不住打哆嗦。

冯锐因为被电击，现在整个身体都还在麻痹状态。

被当作沙袋打的赵超此刻鼻血流了一脸，歪斜的靠在墙上看起来格外狰狞。

何婉婉还躺在茶几那里生死不知，第一次的救援，赔了夫人又折兵，谁都没想过喊了整栋小区的人，到最后只有他们四个来救援，也着实让人心寒。

饶珍看向云央：“姑娘，你是哪一栋的？今天真谢谢你们，否则我们连命在不在都是问题。”

饶珍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妇女，经过刚刚那事，如今八具还喷血的尸体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也能冷静的和云央说话。

鬼不鬼的能有活人可怕吗？现在只有死人在她身边她才能感到安心。

饶珍心里如此想着。

罗大刚等人想要道谢，可手上的伤疼的实在连话都说不出来。

云央看着他们面色复杂道：“如今情况不比之前了，人情冷漠，各扫门前雪，不多管闲事才是活下去的道理。我能救你们一次，下次要是遇到这样的险境，不一定能再次救到你们。”

临走之前道：“这样的天灾时代里，好人不一定会有好报，反而死得越快。”

云央说完后和阿易立即离开，没打算管这里的善后动作。

这次警察出警的很快，因为涉及到十条人命，还有四人重伤，性质特别严重，对逃脱的六个歹徒也下了通缉令。

芮成刚带人来到这里时眉头皱得紧紧的，这个约有两百平的房子客厅此时快被血液浸满，八具尸体脖子上都被整齐一刀切开喉管毙命。

太具专业性了，这样的杀人方式娴熟至此，也不知道手上背了几条人命！

手下人看着这些歹徒尸体问他：“芮队，现在怎么办？”

城市里打砸偷抢劫情况层出不穷，公安局的警力已经超负荷运行了。

芮成刚想要抽根烟，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戒烟两个月了，烦躁道：“让法医先验尸，等受害者们全都清醒后再做笔录。”

“验尸？这些杂碎吗？”手下组员看着死了的歹徒皱眉问。

芮成刚点点头：“现在这情况能这么干净利落杀了歹徒的，本质上是比歹徒还要棘手的存在。”

第二天早上，芮成刚脸色疲惫的做完笔录，本该将尸体送到臭菇培养基地的同事却因儿子突然高烧不得不请求芮成刚来代劳，芮成刚只好开着厢式货车，将尸体往臭菇基地里面拉着。

首都街上修好的车越来越多，之前被洪水冲垮的路基现在也被修好了，如此恢复速度让人感觉到前些时间的洪水就好像做梦一场。

可能是加了一夜班的原因，芮成刚神色都有些恍惚，身体轻飘飘的。五个受害者被紧急送到医院处理后，他们审讯了伤势较轻的三人，言辞都是一样，一对年轻男女救了他们，只是不肯露面也不愿意告诉他们的联系方式。

医院和警局的停尸房都不够用了，现在的尸体都会第一时间拉到基地里来当培养臭菇的肥料，也算是循环利用。

到了基地后，芮成刚将车开到卸货区，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邵主任呢？”芮成刚问道。

那人指了指基地的方向道：“在基地里面呢。”

“谢谢。”芮成刚道完谢后去了邵远峰所在的地方，两人是多年好友，这次工作有了对接，都已经过来了说什么也要打个招呼。

芮成刚进基地室内里的时候被臭菇的臭气熏的一个倒仰，尽管这臭菇已经连续领了大半个月，对这气味他依然接受不了。

看着他排斥的模样，邵远峰笑道：“芮队长来了啊，稀客稀客。”

芮成刚笑了笑，看着被灯光照得如同白昼的各种玻璃培养皿道：“这恶心的玩意儿就是你培育出来的？”

“能吃就行，还讲究什么味道。”邵远峰领着芮成刚到了办公室，脱下了身上的防护服，给芮成刚倒了一杯水，看着他脸上的黑眼圈和疲惫之色问道：“又通宵了？”

芮成刚苦笑：“现在城里的治安情况多差你也不是不知道。”

邵远峰冷哼：“这些狗东西真是胆大包天，这里可是首都他们也敢乱来，是嫌死得不够快！”

芮成刚摇摇头：“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现在蔬菜都要按颗卖了，几百块钱一颗你能吃得消？如果我和徐英没点存款的话，这会就只能吃臭菇了。”

邵远峰对这倒是没有办法回答，如果说洪水倒灌国家做了应对之策，可没有想到洪水之后是干旱啊，持续了快两个半月的干旱和蝗灾以及前面的洪水将农作物和家禽大规模死亡，这两类的价格可不是水涨船高吗！

芮成刚又问:"以前看新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