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人权营地还有三公里左右的时候,陈路把车停在高架桥上,颤颤巍巍的拿起对讲机
“这是谁3198陈路,确认尸潮存在,方位在人权营地,现在人权营地已经沦陷,目测饿殍数量…三十万…”
陈路赶回了皖北堡,现在皖北堡正在备战。
现在的指挥是孙指挥,他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尸潮,他知道,这次要玩命了。
“兄弟们,你们希望这些牲口伤害身后的妇女儿童吗!?”
“不希望!”
“你们希望看着我们祖国的未来被它们残忍的分食吗!?”
“不希望!”
“那就给我把它们给我杀的血流成河!流血漂橹!杀光它们!”
“杀!杀!杀!”
饿殍接近了堡垒,身后所有的战士们都像不要钱一样向饿殍群倾泻火力,弹药打光了,战士们就全部架起刺刀向饿殍群发起了冲锋,和能力者们一起冲上去,和饿殍展开了血腥的白刃战,能力者们虽然吸引了大量饿殍的注意,但是这些还没有能力的战士们仍然无法抵挡这如同海水一般的饿殍。
一名战士用刺刀刺穿了一只饿殍的脑袋,可是刺刀还没来得及拔出便被后面冲上来的饿殍咬断了脖子,战士松开手里的刺刀拼命推开,但是战士脖子上的肉还是被饿殍撕掉一块。
这名战士笑了笑,想起自己那些还在血战的战友,想了想自己敬爱的老班长,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由于喉管被咬断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斯斯”的声音,这名战士脸上露出了无奈的惨淡的微笑。
饿殍们才不管你什么人文关怀,受到滚烫的鲜血的刺激,它们拼命向这名战士扑了过去,这名战士很快被淹没。
“嘭!”
这个战士所在的地方被炸开一片空白,无数残肢断臂混合着黑色的污血与泥土四溅开来,这是这名战士最后的勋章。
随着这一声巨响,战士们不断发出怒吼,同伴的死亡刺激了他们,他们越战越勇,可是仍与很多人被扑倒,有人来不及拉响自己的光荣弹就被分食,被异化。
“MD!反正是活不成了!”
一名战士索性抛下刺刀,毅然决然的冲向饿殍群,然后拉响自己的手雷。
“2178赵天宇!”
“3765宋鸣金!”
“2376叶有福!”
越来越多的人冲向饿殍群,拉响自己的手雷。
“嘭”
“嘭”
“嘭”
爆炸声接连响起,这是血与火交织成的战歌与烟火。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
战士们不断用自己的生命阻止饿殍进攻,战士们越战越勇,最后甚至不再害怕,唱起来这首歌曲。
激扬且稚嫩的战歌声,穿透这里每个人的灵魂,是的,他们大多还是二十几岁的孩子。
他们唱着歌,红着眼,用自己的生命将饿殍压退一米多远。
陈路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个战士冲向饿殍群然后拉响手雷,同归于尽。
一天后
战争,结束了。
皖北堡从肥城堡调来的坦克和皖北自己紧急征用的重型车辆辗轧了大量饿殍,皖北堡的重型火炮在这种情况下基本起不到作用,因为如果开炮,会牵连到堡内的群众,只能轰击远处还未逼近城墙的饿殍,为战士们减轻这么一点点的压力。
但最终解决了这次劫难。
这是皖北堡经历最大的一次尸潮。
在援助到来之前,皖北堡的兵力严重不足,在堡垒之中,上至五十,下至十五,都严阵以待,甚至有人端起来铁锨准备搏命。
管理层们也带上枪,冲上前线。
堡长李瑞战死,副堡长付中天战死…
无数战士壮烈牺牲…
夜
陈路抱着依依入睡,体内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