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的意思也很明白,杨林不相信他和秦琼二人也是响马,应该是担心冤枉了二人。
“假若我们不去见他,反而坐实了罪名。那杨林老贼就会毫不犹豫,立刻发动攻击。”
秦琼点头同意:“陈贤弟说的不错,我这就回老杨林身边,设法拖延时间,阻止他动兵。大家趁此机会,逃离此地。”
秦琼建议,徐道长前往枣园搭救程达程金需要人马,陈深和魏徵同行。至于杨林那边,他和王伯当去便好。
压力来到了陈深这边:从来护儿手中救人并非易事,而若是放着秦二哥前往,又着实放心不下。不过也只是一个响指的工夫,陈深便有了计较。
陈深向大伙儿提了一个建议:秦二哥毁坏了金牌,见到杨林自然不好交代。他前往救援,秦二哥可以借此机会,重新取得杨林信任。
王伯当道:“陈兄说说,二哥怎么个开脱罪名?”
“杨林见我没回,必定问我为什么没有回去。二哥可说我与响马暗中勾结,把金令牌也带走了。”
众人一听,确实是好计。
“陈兄放心,我跟二哥前往,肯定力保二哥无虞。”王伯当道。
“老杨林智勇双修,来护儿力猛枪沉,众位兄弟此去务必保重。”
秦琼带着王伯当先行一步:“家母与妻子的安危,就拜托各位兄弟了。”
就这样,徐楙功与艾条赐等人帅兵前去阻挡进程,陈深与魏徵则前往走马道设伏——这正是去太原府的必经之路。
本来,要是靠山王没有来,来护儿就需要跋涉相当远的路程。但杨林亲自到来,来护儿只需前往太原府汇合。这给陈深等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徐楙功带领的士兵,从数量和装备上都不是来护儿的对手,因此拖延了一阵,给陈深魏徵争取了埋伏的时间,也就撤退了。
来护儿没想到,一行人来到了走马道,居然遇到了贼兵。
一伙小贼从树林中跳将出来,喊道:“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开,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来护儿又好气又好笑,率兵冲了上去,贼兵却并不交锋,一溜烟钻进了树林。
来护儿一看不对,并不追击,只是押着杠银,前往太原。
没想到贼兵又来挑衅:“来护儿是太监。生儿子没屁眼。”
贼兵骂完人,立刻就跑了。
这么来回几次,来护儿就觉得这伙人就像苍蝇似的,打又打不到,但就是烦人。
终于,有个贼兵骂了来护儿“阴阳人烂屁股,嘴上流脓,赖狗长毛”,来护儿再也不能忍了。他领着士兵冲进树林,但贼兵又不见了。
此时,艾条赐、华神锋两人出现在了来护儿面前。
趁着来护儿一愣神的功夫,陈深、徐楙功祭起法术,放出猛火。
来护儿哪懂法术,左避右窜,小腿还是被烧了一下。
“呵呵,来中军别来无恙!”陈深和徐楙功此时从树林里转了出来。
“哇呀呀呀呀!”来护儿冲着陈深直叫,“你果然是个响马。好大的胆子!”
徐楙功劝道:“放进暴君无道,奸党乱政,朝中忠义之士纷纷辞官归隐。来将军何不效仿武状元王伯当,弃暗投明,与我等共图大事?”
这一份言语,又哪能说动来护儿。效忠隋朝,来护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当下反驳:“何须多言,你们既然在此设计,以多取胜,本帅大不了跟你们拼了。有本事的,你们单挑。”
陈深笑了,这真是狂妄自负的家伙。当下接受了挑战。
他心里还有一个考量,论武艺,这里的兄弟都不是来护儿对手,万一来护儿伤到了兄弟们,就欠妥了,来护儿既然叫阵,我何不答应?
“看来上次你还是不服,来就来。动枪吧!”陈深此时换上了画杆描金戟,把枪杆一立。
徐楙功不知陈深的心思,劝他:“陈贤弟,来护儿已是瓮中之鳖,莫要中了他的激将法。”
“三哥放心,我心中有数。”
两人二话不说,当下你来我往,战在了一处。来护儿不敌,被陈深刺伤右腿。
来护儿上次的腿伤还没好透,这次又中一次,屈身坐在了地上。
傻兄弟罗士信见状,说道:“看你这么痛苦,我替佛祖超度了你吧。”说完抡斧便砍。
但即便如此,来护儿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他困兽犹斗,举枪挡住了双斧,两眼都要冒出火光来了,嘴里犹自喊道:“哇呀呀,我不服,我杀了你们!”
“让贫道送你上路吧。”徐楙功再次祭起烈焰,来护儿身上已是火焰围绕,不消一刻钟,便只剩得白骨了。
陈深看着一代大将就此陨落,虽为敌人,也不免可惜。
小兵先行来报:“官兵已被单帮主杀散,杠银全部夺回。程达和程金两位头领也已救回。”
不一会儿,路远处响起一阵笑声:“嚯嚯嚯……”
笑声越来越近:“嚯嚯,我就知道陈兄